封宗一顿,旋即怒斥,“本皇子在哪儿还需跟你报备?!你监视百官,还监视到本皇子头上来了?!”
李德林见封宗这样子显然是被封宬压了一头!正是他表忠心献殷勤的时候!
立马也不顾疼痛了,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朝地上一跪,苦丧道,“三殿下明鉴!此事全是卑职为给死者一个交待,太过急进办案,才扰了民安。还望三殿下看在死者无助可怜的份上,容卑职将这罪大恶极的犯人带回!”
二楼,小甯冷笑轻哼,“狗东西,好一个混淆视听。”
不说自己有意捏造供词,不说方远一个弱书生怎就能轻易杀人。
只拿这死者受苦说话。
激起围观百姓的同情,令愚昧之人只一味去讨那死者冤屈,不看清到底真相如何。
果然。
那边围拢的百姓又再次交头接耳起来,还有人大着胆子抬头,看了眼马车边的封宬。
那眼神,那抵触……
李德林显然也注意到了周围人的变化,语气显而易见地硬了几分。
继而说道,“三殿下,卑职抓捕犯人乃是为民为圣上。可您今日却在此阻拦卑职办案,莫非是与这犯人有何瓜葛……”
最后的几个字故意没说完,可也足够给周围人充分的想象和怀疑了!
大堂内,郑玲芳皱了皱眉。
拉住想要出去的赵四,又朝赵三摇了摇头。
马车上,封宗大喜。
刚要跳下马车。
忽听封宬又笑了一声,反问:“李大人这话说的有意思。”
云落落单手撑住脸侧,看过去。
就见他姿雅悠然地转过身去,看向李德林,笑道,“若我说,这人,确实是御察院的人,你待要如何?”
“!!!”
头上还顶着一片烂叶子的方子清猛地抬起头来!
议论的百姓顿时瞠目结舌!
连李德林似乎都没料到封宬竟然真的承认了!
封宗更是傻了,狂喜着开口,“封宬!你果然跟采花贼有关!枉你身为皇室,竟然犯下如此丑恶行径!李德林,你还愣着干嘛!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还不快将他抓起来!”
李德林愣愣看过去。
却见封宬轻笑着摇了摇头。
顿时脑袋像是被棍子当头一棒给敲得满眼昏花!
封宗只一味想污蔑封宬,却不知这众目睽睽之下,若无铁证,如何将人捶死?!
他张了张口。
就见封宬笑着看向封宗,反问:“二皇子说我与采花贼有关,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