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紧她,专注地闭上眼睛。
晚来冬风入骨寒,浅酒相拥,烈如焚。
薄衫雪肌,声颤渐循。
一夜至天明。
老人言,正月初一要早起。
田婧以为,昨夜喝了那么多,还干了那么多事。
无论如何,就算不能睡到日中,好歹也能睡到朝食。
万万没想到,乔穆居然毫无人性,太阳刚露脸没多久就把她从床上抱起来,也没叫婢女,直接不见外的自己上手给她擦身穿衣服梳头发。
被折腾了一夜的田婧要死不活的任他玩奇迹田田。
一直到穿戴妥当,她被抱进马车里坐下,田婧才算真正醒过来。
“好不容易新年不开工……大清早的不睡懒觉出门做什么?”田婧泪眼汪汪的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乔穆笑了笑,他带了一些易食的早点,体贴的掰成小块一点点递给她。
边解释:“宣国有新的一年要去庙中祈福的传统。父母为子孙仕途祈福,子女为父母安康祈福,还有……”他边说着边意味深长看田婧一眼:“有情人为终成眷属而祈福……”
“而且越早去越代表心诚,能多受天神恩泽。”
田婧听着,默默想这不跟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是一个理论吗?
乔穆没有说谎,且显而易见的,不少人都相信祈福=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等他们的马车抵达沙台庙所在的山下时,已经有不少人携家带口的往山上走,还有许多少男或少女成群结伴。
乔穆从马车上利落地跳下来,伸手扶田婧下车。
“咦?那不是睿王吗?”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嗓子。
瞬间田婧和乔穆所在的位置迎来大片注意。
“真的是睿王!”
“他身边的女子是谁?”
“没听说睿王与哪家姑娘定亲啊……这是谁家的姑娘?”
不少人停下脚,看着他俩窃窃私语。
乔穆从小到大都受人关注,基本已经到了可以视若无睹的程度。
但低调如田婧可不习惯,纯好奇的目光倒罢了,可有的视线明显带了些恶意。而且她很不喜欢那种被人盘底似的打量,就好像她做什么说什么,都要被放大和解读。
她忙抬手以宽大的袖子遮住脸,小声道:“要不我们分开祈福?毕竟卫玠就是被看死的,可见群体目光的杀伤力。我可不想新年第一趴就步他的后尘。”
嗯?这么说好像有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意思?
乔穆笑笑,大大方方地拉起她的手往山上走,一边道:“怕什么,真要看死也是我第一个被看死。”
田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