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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他妈要是知道他和乔乔早已经当不成兄妹了，估计能把他脑袋拧下来踢进太平洋。

方乔是个骗子，满口的谎言，习惯性地胡言乱语，却又在对他的感情上总是真诚坦然。

她说他是自己选的人，是自己的执念。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让他把假的当了真，真的做了假。

第四十三章花钱听响

立春之后，什刹海冰场关了。

人们又少了一种消遣，家里实在呆不住了，就只能绕着这几个一眼望得到头的海一通神遛。

成晚说也想下车走走，杜聿却说天儿太冷，人太多，等工作日他得空再带她来。

成晚不做声了，眼光从车窗外的熙熙攘攘中收回，投向杜聿。

春节过完没多久，在日本待得有点疲累的杜聿就问成晚要不要回北京。

成晚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大肌肉已经可以自由控制，只是腿还需要复健后才能行动自如。大夫说了，她现在的状况，回北京复健和在东京复健都是一样的。

她已经能开口说话了，所以杜聿问起的时候，她说，你经常来日本看我，为难你了，你带我回去吧。

杜聿只是摇头，说他不觉得烦，只是他以为她会想念北京，毕竟那里是她的家。

成晚神色有些恹恹，说北京不总是好的，她现在想起北京，只能记起在她家来来往往的人，一地的狼藉和他们围着她的嘴脸。

杜聿当时只是叹了口气，说北京原来那么不好。

成晚见他神色有些无奈，便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开口说，也不都是不好的，我们小的时候就很好，你总带着我玩儿，后来你从美国回来，也很好，你也总陪着我。

杜聿忽然想问她有关方乔的事儿，于是开口：“小时候……我们……”

成晚看向她，好看的眼睛里是世间少有的清澈。

杜聿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要怎么在成晚面前提方乔呢，要如何和成晚解释他和方乔的关系。

然后成晚回到了北京，杜聿把她安顿在了秦老胡同的四合院里。

回到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成晚很高兴。

她偶尔让工人推着她到院儿里或胡同里，看看这里还是不是和小时候一样，毕竟她搬家以后就鲜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