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死了,这个世界对我是褒扬还是贬低,对我来说都毫无意义。他们爱怎么骂就怎么骂,我不在乎。”
“不听话,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秦知尔用力甩开他的手,还愤怒地拍了他的手背一掌,“让你做一个善良的人不听!以前求你不要在那个时候离开我,还是不听!你怎么那么讨厌?滚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内心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翻身,将脸埋在枕头上呜呜大哭起来。
柏越看着她哭得一颤一颤的身子,眸色暗了暗。
果然,心底还是存了对他的怨恨。
不过他也是活该。
当年她一家四口出事,父母双亡,弟弟昏迷不醒,她当时还只有15岁。
面对血亲的遭遇,她痛苦,慌乱,无助。
唯一能想到和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他。
她紧张地拉着他的衣角,哭着求他能不能一直陪着她,能不能不要离开她。
他答应了,却又食言了。
因为不得已的理由离开了,将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那里,独自承受巨大的痛苦。
“对不起。”
他的手掌重新放回她的头上,嗓音低哑,“早就想当面对你说这三个字了,真的,对不起。”
但她已经哭着哭着睡着了,没有听见他迟来的道歉。
柏越轻叹了一口气,拉起被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转身走到客厅。
他拿起手机给贾易拨过去,面若寒霜,“查得怎么样了?”
——
秦知尔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宿醉的后遗症紧随而来。
她扶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最终记忆只停留在魅潮门口,她险些被车撞了,然后听到了柏越的答案……
她甩了甩脑袋,将这些糟心的信息甩出去。
低头看了一眼睡着了还依旧紧紧抱在怀里的包包,抿紧嘴唇。
沉默了几分钟后,她将包包的拉链拉开,从里面的暗格掏出一支一看就很昂贵的黑色钢笔。
这支钢笔是她从成总的上兜里翻出来的。
一年前她还是离体状态的时候,无意间撞见她二叔的儿子秦远跟成封走得很近,不由觉得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