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总是骂季南白他妈太宠他,但其实他也是宠得过分,不然也不会养出这么一只娇气的小少爷来。
“大帅,小孩子不懂事,您老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马吧。”
季老板赶紧拿银票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周鹤岚面前的茶案上,“这些,这些银票请周大帅喝茶……”
周鹤岚看了一眼那些银票,笑一声,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男人慢条斯理的掏出枪,拿在手上把玩。
修长的手十分灵活地挽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枪花。
季老板却吓得哆嗦,生恐这枪突然走火,把他给崩了。
“季老板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呢?”男人的声音懒懒的,带着独属于他的强势。
“不不不,怎么敢,怎么敢!”季老板立刻摆手,赶紧让管家去银行取钱。
“老板,取多少啊?”
“有多少取多少!”
季老板实在是怕惨了周鹤岚,一副恨不能把家底都掏空的样子。
季小公子脚底抹油,转身就要往楼上跑。
“砰!”得一声响。
季南白侧边的花瓶被打碎了。
“哗啦”一声,碎片到处都是。
开枪的声音震得整个客厅都在抖。
有胆小的人甚至已经跪到了地上。
季南白僵硬了身体,一屁股坐到地上,不敢动了。
他知道,刚才那子弹就是擦着他的耳朵过去的。
再偏一点,他的耳朵就会被那个男人打坏了。
身后走过来一个人。
穿着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哚哚”声。
“小公子这么急,要去哪呀?”
周鹤岚怀里的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扔了,只抽出来一朵,捏在手里。
然后军靴一踩,地上那捧花就被碾碎了。
周鹤岚走到季南白面前,踩着白玉大理石,脚印带着花汁血印。
将那朵红玫瑰插到季南白鬓角,男人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从他下颚处滑过。
红玫瑰衬在少年鬓角,肤白花艳,人比花娇。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蹲下来,笑盈盈道:“我是来请小公子去吃饭的。”
季南白睁大了一双眼睛。
水雾氤氲的透着一股呆呆的傻气,想是被那枪吓得还没回神。
周鹤岚也不急,就那么耐心的等着。
季南白眨了眨眼,“我,我不想去……”
季南白不傻,他知道周鹤岚是什么意思。
可他是个男人。
周鹤岚笑了。
他抬起手里的银枪,抵住季小公子的嘴,轻轻往里捅了捅,“小公子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冷硬的金属贴着肌肤,鬓边的玫瑰红得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