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和‘十’,都应该是在《睡虎地秦简》上有过,现在国内研究大篆三宝,便是《睡虎地秦简》、毛公鼎和散氏盘,大家都来看看,来看看。”
吴教授招呼同学们过来瞧瞧这书上的三个字,但又不可能每个人都来,课堂秩序便没了,于是吴教授招呼之后,便又醒悟,拿着粉笔把这三个字写在黑板上。
“老师,安阳不是出土了大量甲骨文么?为什么没办法对照辨认?”有学生问。
“所谓孤证难解,安阳殷墟太早了,殷朝社会结构也相对简单,很多文字没办法成体系的辨认,但刚才我说的三宝,都是有史可证、有迹可查,所以能够对照辨认,成为我们解读大篆的有效参照座标……哎?这位同学,你急什么?”
急。
当然急。
张四皓见不得吴教授开始了教学研究,他凑过去一把翻开书页,让吴教授帮他解读。
但学术研究不会这么快的。
“同学,我知道你急于求学,但辨认古文是需要对照解读的,当然,已经付诸印刷的古文可能更容易一些,这可能是个古文猜读游戏著作,嗯……有些难解,需要时间,我们先上课好不好?等下课你再来找我。”
面对吴教授的说法,张四皓再急,也没办法绑着吴教授帮他读这本书,再纠缠下去,恐怕吴教授要叫保安了,所以,只能等。
下课后,张四皓拦住吴教授。
“这位同学,我还有事,稍晚点你去办公室找我吧……徐文文,他不能说话么?”
面对吴教授的问题,徐文文只觉头疼欲裂,她实在不知道张四皓在搞什么鬼。
“教授,不是的,他可能……嗯,可能……”
可能什么?
徐文文编不出来。
吴教授要走,却被张四皓一把握住手腕,快七十的老人了,当然挣不过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且张四皓瞧着瘦,手劲却大,握得吴教授手腕生疼并且有些生气了。
“你放开!”吴教授叱责。
张四皓不放,只是哀求着示意吴教授帮着读。
因为张四皓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次接触这本书的机会,如果只这一次,那么能拿到多少文字内容与线索,就是他唯一的依仗了。
他必须得到读音,才能够自行献祭,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可以摆脱那个诡异学堂的办法。
学会所有字,自行献祭。
吴教授要走。
张四皓不让。
徐文文在一边急得直跺脚。
这场景吸引了不少关注,之后连保安都来了,几个保安硬是掰手指把张四皓从吴教授身上扒开,又直接把张四皓拎到了保安室。
“哪个班的?”
“……”
“姓名?”
“……”
“刚才怎么回事?”
“……”
“你再不说话我们叫警察了啊!”
“……”
到底最后保安也没叫警察,学校内部事务,一般内部处理,何况张四皓也没干什么太过头的事。
而面对着绝口不言的张四皓,他们也有别的办法,一个学生,在学校里,总有人认得的,何况这小子的女朋友就在保安室外。
所以,不到半小时,张四皓班级的导员就被叫了过来,尔后,张四皓依然倔强的闭着嘴巴。
导员觉得这一幕有点病态,把张四皓从保安室捞出来之后,便建议徐文文带着张四皓去医院看看。
“看看是不是失语症啥的。”
其实导员真正想说的是去看看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