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像被叶津元附身了一样,个个都在拼命夸贺时允,夸他镜头感强,夸他上镜,夸他业务能力好,而贺时允只是礼貌地微笑,目光时不时瞟过那个站在角落都快结冰的人。
得快点结束去哄人。
第26章
贺时允换好衣服,跟在场的工作人员打了声招呼后就牵着边准离开了。
走出吻液公司门口,白日亮堂,临近正午,贺时允问边准:“要不要在外面吃?”
“回家。”
一进电梯边准就扼住贺时允的脖子往角落抵,头顶正上方就是监控。
其实冷着脸生气的边准压迫感挺强的,但是贺时允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可爱,他仰头接受边准有些急迫凶狠的亲吻,从一楼电梯门关,到十一楼电梯门开,他们在电梯里待了多久,边准就亲了贺时允多久。
脖子上的力道减轻,被剥夺的氧气重新灌入喉口,贺时允低头咳嗽着,直到边准牵着他进到1102才平复下来。
嘴角有轻微的撕裂感,舌尖沁入一点腥甜,贺时允用手指戳了戳,“破了?”
“嗯,破了。”
边准说完又亲了亲贺时允的嘴角,才关上厨房门。
这顿饭吃得有些艰难,嘴巴一动就疼,罪魁祸首一脸平静地坐在旁边,看着贺时允蹙起的眉尾和一分钟吃一口的速度,耐心天长地久。
十二月末,世界进入冷色调,边准拉上窗帘,刚坐在沙发上,贺时允就挨了过来。
“在生气吗?”
边准搂过贺时允的腰:“没有。”
“没有你把我咬成这样。”
边准偏头,还想去亲贺时允,被躲开了。
“你们认识吗?”贺时允问,“你和叶津元。”
“不认识。”
贺时允一脸“你看我相信吗”的表情,两人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儿,边准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捞起贺时允跪坐在自己腿上,手指陷入发丝,温和的气息喷洒在贺时允的颈窝,贺时允伸手抱住边准。
“怎么了?”
边准闭上眼睛。
“贺时允,”边准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家很糟糕。”
贺时允愣了愣,这是他第一次听边准提起他的家庭。
从贺时允认识边准以来,他都是一个人,朋友,家人,一个都没有。
“边徽平是个疯子。”
“从七岁到十六岁,他床上死了很多人。”
“我在旁边看着。”
贺时允的手倏地松开,撑着边准的肩膀慢慢坐直,神情复杂。
“他们上一秒还在高潮,还在讨好边徽平,”边准的声音越来越轻,“下一秒,就变成了一滩血。”
此刻还是午后,一切都那么恬静,屋外的天空却又那么惨白。
边准以为这些话他永远都不会说出来,至少不会对贺时允说,太肮脏了。
可是一开口,边准就明白了那次在天台,贺时允为什么会那么平静。
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
因为这就是别人的故事,他们和这个故事只串了一条线,就是血缘。
这是条看不见却深刻的线。
“十六岁,边徽平要我看他和我妈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