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席话引来岳柠歌的侧目,他又道:“这就是那个人的药浴水,看来还得泡上半天。”
这是……洗澡水!
方才这个人可是真真地将此水放到了口中!
岳柠歌的眼角又忍不住抽了抽,口味真重!
“你再往前面走二十余步就会看到一方药池,我在这儿等你。”领路人没有继续往前的意思,他席地而坐。
成日里他都在这儿看着煮药的大祸已经这一方药池,他着实有些累。
药池是露天的,并没有用帷帐来遮盖,但密林已经形成了天然的帷帐。
阳光从熙熙攘攘的缝隙落下来,一片稀缺。
泡在药池里面的人觉得十分疲乏,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扒光了丢到这个药池里面,甚至动都不能动,也不知道是魔症了还是怎么了。等他到手脚可以动的时候,但脑子却昏昏沉沉的,就像温水煮青蛙那般,他毫无反抗的气力。
双目无光地看着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的树林,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影子一点点地走进,他慵懒地闭上眼睛,毫无精神地缓缓开口:“你们要杀要刮就快些,这样折磨着我,也委实不爽呢!”
“你倒是想死,我这煞费苦心地来救你岂不是白来了?”
脆生生的声音勾起他心里的一丝悸动。
魏渊猛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已经走到了他对面的岳柠歌,又将眼睛无奈地闭上:“唉!柠歌,我真的是快死了,不止止出现了幻听,还出现了幻觉。我知道我错的很离谱,可……”
“你闭嘴!”岳柠歌顺势蹲下来,“不想死的,就闭嘴。”
魏渊再一次睁开眼睛:“真的是你!”
他万万不敢相信,岳柠歌当真会来救他。
从一开始,他被人扒光了丢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在岳柠歌是好是坏,是生是死,只可惜那个看守他的人不发一言,什么都不告诉他,除了要将他泡好了之后带着去开膛破肚之外,他一无所知。
“废话!”岳柠歌道:“你想活吗?”
魏渊努力地扯出笑意:“我肯定想活呀。”
泡的久了,连脸上的表情把控都成了问题。
岳柠歌邪魅一笑:“我救你,可是有回报。”
“什么回报?”
“魏渊,我很记仇,你当初错信岳锦绣将我打的半死,这件事我耿耿于怀。”岳柠歌倒是坦荡,“我不止一次告诉魏越泽,我会杀了你。”
魏渊气馁地将身子往后倾,靠在冰冷的岩石土块上,寒意立刻便传遍了四肢百骸。
他还以为岳柠歌和他并肩作战是已经原谅了他,可现在看来,那一次的事对于岳柠歌来说,是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儿。
“李沧荷十五年前买凶杀我娘亲,又三番四次要至我于死地,她的结局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岳柠歌毫不介意将这些事告知魏渊,魏阀少将军是什么人,既然她的行踪他了如指掌,又岂会不知道李沧荷等人的下场。
“岳锦绣时不时地捅我一刀,陷害我,我差点就栽在你们这对狗男女手里,你觉得我将她击毙之后,会不会轻易地放过你?”岳柠歌眉一挑。
她是来救人的,可也是瞧的魏越泽的面子,瞧的魏老夫人、魏大元帅的面子,和魏渊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
所以,魏渊欠她的,总归是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