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们住的?”张大标的眼神让张志岭不敢正视。
“不是,大松不是你亲堂哥吗?这不你当兵五年了也没个音信,族里开会把守成过继给你了,他娶媳妇没地待,不住这里住在哪?”村长解释说。
“哈……”张大标直接笑了,“四叔,族里就张守成一个晚辈了?也就是张大松不成器才让你当了族长,当时族里开会可说了,长孙要是成器,你走了后就换长孙来当族长,我记的张守成就是长孙,族里的长孙能过继给别人?这是你定的道理吗?要是我没记错张守成比我还大两岁,我见识少,还从来没听说过儿子比爹还大两岁的?我们到底谁送谁呀?”张大标对张志岭说完又转身看着躺在地下的张守成两口子。
村长张志岭的脸也不好看,侄子张大标是一点也面子没给他留,他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谁打我们家守成,你个兔崽子”一个泼妇朝张大标冲了过来。
张大标也没客气,拐一下打在了她的腿上,她也被打倒在地,她还想骂,可她看到张大标那冷冷的眼神,没敢骂出口,起身就想跑。
“大嫂,你要是走了,我去把你家点了,你可以试试?”张大标的话声音不高,女人却害怕了。
“大标,我不走,我这就让守成搬回去”女人害怕了,就是这个人,十三岁时自己骂了他的父亲,他拿着刀一下子劈向了自己,棉袄被劈坏了,背上的伤口半寸来深,就这样他还不放过自己,拿刀追了自己一百多米,自己回家关上了门,他一刀一刀的砍门,吓的自己都尿了,最后还是二叔来了把他劝下,自己去他父亲那里跪下道歉,他才放过了自己,现在想到那个情景自己还有点害怕。
“守成,我家的东西呢?”张大标又问张守成。
张守成闭着嘴不说话。
张大标的拐杖直接打了下来,一下接一下,眼睛里没有一丝表情。
“大标……”张守成的母亲疼孩子,想说什么,张大标一眼看过去,她赶紧闭上了嘴。
“小叔,在东屋”张守成被打怕了,赶紧说道。
张大标走进家去看了看,东西放的乱七八糟的,又转身出来了。
“守成,年前把他收拾好,东西别放错了,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张大标对躺在地上的侄子说道。
“四叔,这个房子是我的,别人不能来占,谁占了后果自负,要是有人来抢,我希望你能告诉他,要不然出了人命,你的村长也不好当。我去祖坟前地边的小屋待几天,好好的陪陪我父母还有二伯,你别让人过来”张大标对张志岭说了几句话,架着拐向山坡上走去。
他走远了,张守成母子三人才站了起来,“四叔,人家转业回来的秋后就回来了,张大标这时候才回来,肯定跑回来的,他当了逃兵,我要报告政府”张大松的妻子对张志岭说道。
“爱报不报,别和我说,我又不代表政府,什么东西?”张志岭也生气了,转身走了。
邻居们见没热闹看也走了,张守成母子三人商量了一下,张守成去了向阳公社。
第四章公社来人
张家墓地前面一百米的地方有一间小房子,房子旁边有个棚子是做饭的地方,房子有十多个平方,是以前看守墓地的人住的,里面火炕,有水缸等物品,稍微打扫一下就能居住。小房子据说清朝嘉庆年间就有了,那时候家里出了一个举人,家族渐渐的兴旺了起来,族里出钱修了房子,找了一个人看守墓地。
现在是新社会了,也没有看守墓地的了,又是大冬天的,好长时间没有来人,屋里很脏。张大标把行李收到了空间里,从里拿出了笤帚打扫起来,房子建在山坡上,房子前面不远处是一条小沟,常年流水,沟的上面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的通往向阳公社大山最深处的村子秦家沟。
打扫完卫生,张大标割了许多草铺在炕上,从沟里提了桶水过来,放满的屋里盛水的大缸。从沟边砍了棵树拖到屋前,准备把炕烧起来,升完火,屋里的烟太大了,张大标呛坏了,出了屋他来到了父母的坟前,开始对父母说着这些年的经历。
“张大标同志在吗?”有个声音喊起来了。
“这就过去”张大标站起来,回到了小屋。
“张大标同志,你当兵五年了,这是转业回来了?”屋门口站着两个人,年长的那个问道。
“是啊,有事?进来说吧”张大标把两人让到了屋里。
“刚才有人说你打人,是逃回来的,我们是向阳公社的,过来问问情况”还是那年纪大的人说道。
“我打了抢自己家的强盗有问题吗?我参军保家卫国,回来之后我没有家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现在我的腿还没有好利索,一个手榴弹把我炸昏,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你们就这么对我?我不敢说是有功之臣,最起码我为国家做了点贡献吧,我应该受到这样的遭遇?”张大标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公社来的两个人没法回答。
“这是我的材料,你们两个看一下,轧钢厂我不去了,明天我就回部队,回去后我问问部队的首长,我应该怎么办?我不能流血又流泪”张大标继续给两人施加压力。
“张连长,你受伤挺重呀”那个年轻人看到了医生给张大标开的诊断证明。
张大标没有回答。
两人看完了所有材料,把材料交给了张大标,那个年纪大的说道“张连长,你的情况我了解了,我们马上回去和领导汇报,肯定会给你一个答复,你就先不要给部队的首长们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