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月接过祥纹包着的布绸,解开绳结,里面躺着一只发簪,乌木为身,红豆点缀,并不是复杂的样式。
翻开信纸,熟悉的字迹跃然纸面:
【跟着古镇师傅学着做的,你戴上一定好看。】
系发与君,白头偕老。
发簪是从前最至高无上的定情之物。
门外傅砚初的声音将她拉回现世。
拿起手边的梳妆镜照了照,发髻上那只红豆簪亭亭而立。
她忍不住抬手轻抚。
与此同时,傅裕文先答:“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温庭旭做作地起了个范,“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季司珩目光则落在堵门的另一道身影上,轻轻一笑,“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杜牧的这首诗没问题,秋天念也格外应景,但是其中的隐晦深意只有念书时半吊子的大家可意会。
傅云曦果不其然红了脸,似气似嗔地给他丢了个眼刀。
本以为这就是高潮了,傅砚初却启唇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温庭旭打趣,“不是,你连这一会都等不了了?”
室内的沈听月脸颊骤然滚烫。
萌萌俏皮地凑了过来,“沈总,要不我把空调温度调低点?”
下一秒,她被一块喜饼堵住了嘴。
秋季的苏城体感偏凉,室内却暖意直攀。
直到喜娘说:“请千金再出令。”
沈听月手卷成话筒状,对着门外喊,“月。”
傅云曦:“怎么挑这么简单的?”
程千宜:“那你想出什么?”
傅云曦掰着手指数,“好歹也得来个墨啊,狂之类的,听起来多威风。”
小间谍季司珩不知道什么时候潜入边缘,“你是不是想砸自己手里?”
傅云曦抬眼,“关你什么事?”
他挑眉:“我娶,难道还不关我的事?”
傅云曦:“谁要嫁了?”
他忽然伸手在自己口袋里摸,像是要拿东西,面前的人脸色骤变,“别……恋爱还没谈,你敢在这求婚,我……”
额头冷不防被人敲了一下,“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