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好好养好身体,离开这个美丽的牢笼。
第七章 雷神之怒
他是谁?
为什麽他的身影总是如此吸引我的眼睛,我无法不看著他。
这个激烈的男人,总有股轻视世间之物的狂傲。
为什麽他要如此执著於我?为什麽他总是对我小心翼翼?
为什麽如他那麽尖锐冷酷的男人,看著我的眼神,却能够如此温柔?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几天来,李云楼都没有再出现,习清岸常常在天亮时醒来,觉得房中似乎有著淡淡的烟味,像是李云楼身上常常带著的味道,但是应该不可能吧?韩妈说过,李云楼这些天都留在公司,没有回来过,大概知道自己不想看到他吧,倒是一个识趣的人。
明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他却还被关在这里,习清岸懊恼的想著,这个人到底有什麽打算,真的打算将他关在这里一辈子吗?他自信没有得罪过任何人,韩妈也说这个人对他不会有恶意,那麽李云楼是什麽意思?如果是恶作剧,那也太过分了。
再怎麽说,他都不能再将时间耗在这里,他一定要离开这里。
这麽想著,习清岸在晚餐後,便回到房间睡了一个小觉。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时分,看看钟,两点了。
又是那种淡淡的烟味,他皱皱眉头,打开落地窗,虽然是夏天,但是傍晚才下过雨,所以风中仍带著淡淡的寒意,将房中的味道驱散。
习清岸靠著阳台的栏杆,弯下腰察看高度,才二楼,还好¨¨。
他拿出怀中的药吃了两颗,又察看了一下胸口的绷带,有点迟疑,开刀的伤口才愈合没几天,如果使力过度,不知道会不会裂开?
他犹疑了一下,唉,不成功,只好成仁了。
他将预备好的绳子在栏杆上绑好,然後抛了下去,跨过栏杆,握住绳索,一使力变牵动了伤势,他痛的咬咬牙,顺著绳子,缓缓的攀下。
等落到地面,他找颗大树遮掩自己的身体,慢慢坐下,足足休息了十分钟,等候心跳和疼痛缓和下来,才再次站起来。
这个院子简直大的离谱,除了这边的主屋,远远的地方还有一栋三十层高的大厦,这个李云楼,不知道是干什麽的。不过是个院子,竟然有这麽多人在院子里站岗守卫。
如果不是这几天他为了逃跑,从二楼居高临下仔细观察守卫的人数和地点,早就给人发现了。
不过,这个院子的大门究竟在哪里?习清岸苦笑一声,现在总算知道所谓的「庭院深深」,究竟有多深了。
既走之,则安之,他按住胸口,绕过守卫,慢慢的向暗处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终於看到了围墙。
他站在围墙下,二.五公尺高的围墙,要他如何攀的过去?习清岸迟疑了。
这时,天色渐渐亮了,他吃了一惊,为了闪避那些守卫,竟然花了这麽多的时间,他必须赶快,天再亮一点,他便没有办法遮掩身形,会被人发现了。
他在急迫中搜寻,看见不远处的围墙边有一棵樱花树,他快步跑到树边,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这时,一声警觉的喝声响起,「谁?报上名来!」
习清岸吃了一惊,更加紧张。偏偏衬衫的衣摆勾住了树枝,他急著拉扯。
那人的声音惊动了守卫,一瞬间,手电筒的光芒都照向这个方向。
「有侵入者!」那人扬声,「立即进入一级警备,这人也许有同夥!」
整个院子立即嘈嚷起来,那人喝道,「保持安静,不准惊扰了二楼主屋的贵客!」
习清岸没有去听他的叫喊,他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衣摆从树枝上拉回,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出这道围墙。
那人的声音冷冷的从树下响起,「朋友,我们已经发现你了,限你立即下来,否则我要开枪了。」
远方有杂乱的狗叫声,不一会叫声已经接近了,习清岸简直是慌乱不堪,根本没有听那人在说什麽,他最恐惧的就是恶犬,小时候为了保护弟弟,曾经被咬成重伤,他拼命往上爬,怕被狗咬到,至於那人说开枪不开枪的,他反而不在意,这里是台湾,人民可能有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