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楼淡淡的道:『多谢关心。』他喝了一口茶。
『清岸的房间还留著吗?』
『啊,当然,我日日让人打扫,大伯的房间还保持著当日出门
时的样子,没有改变。』安妮连忙站起来带路。
李云楼摆手,『不用。我可以自己上去。』
安妮看著他的背影,依旧高大挺拔,但却透著寂寞黯然的背影。
『这十年,他都不回台湾,他这次回来,是来扫大哥的墓?』
习孟州摇头,『你错了,他每年的今天都有回来,只是等我们
都走了才出现在大哥的墓前。今年他肯让我连络到他,又答应回来
见我们一面,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李先生是我们的恩人,如果他有需要,你一定要尽力帮忙。
』当年她离开习孟州,便是李云楼用了遍及北部的势力找到了她,
与习孟州共成连理。
『不用你说,瞧著大哥的份上我也会尽力,但是你明白,以李
先生的能力,有我们可以尽力的地方吗?他虽然将李氏企业交人掌
管,自己流浪天涯,但是仍是李氏总裁,这是不变的,我怕我没有
能力帮他。』
『你想,他该不会是想回来和大哥¨¨。』
『你想太多了,当年他没有随大哥一起死,便是因为他不是一
个放弃生命的人,大哥都去了那麽久了,李先生要去也不会等到今
天。』
『可是那时大哥去了,他悲痛欲狂,几日不食不饮,若不是看
见大哥的遗书,他一定不活的。直到今日,谁知道大哥当时在遗书
上怎麽说。谁知道李先生是怎麽想的?』
李云楼在二楼待了很久,等出现在客厅时,看得出他双目微红。
他在沙发坐下,『在清岸房间,我几乎以为回到了当年,那时
他在屋里睡觉,我来找他去我家打球,上楼叫他。他有低血压,起
床的时候总有一种壮烈的感觉。』他笑了。
『那房间和那时一样,一点都没变。』
『他是我唯一的大哥,抚养我长大,我只能这麽纪念他。』
李云楼点点头,看著满屋乱跑的小孩。『这是你们的孩子。』
『是的。』习孟州连忙叫儿子过来。
『怀清,过来,叫李伯伯。』
小孩子乖乖的叫了。
李云楼一扬眉,『他叫怀清?』他盯著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