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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步轻盈,“当时我只是有这样一个模糊的想法,并没有仔细想过京都的复杂势力究竟都会如何反应。”
他却吃惊道:“所以你竟然就这样把我不明不白的推入了京都?枉我如此信任你。”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不仅举着顾氏这杆大旗,还是李岫不得不依仗的太子少师。只是李岫有没有太子,何来的太子少师?”
“事实上这并不是李岫的主意。自从镇国公挟天子后,京都无主,在封地的衡王、邺王便以宗室之名来到京都,与大将军一同行事。如今也是因为有这些人,李岫在能依旧坐在龙椅之上。不过近来他们似乎已经对李岫失了耐心。三个月来,其实我一直在负责教导李岫的堂弟李烁。”
她偏过头来回想了片刻,“李烁,自幼丧父,还是个少年,对他们来说是很合适的选择了。隋钦呢,他现在又是站在哪一边?”
他们一同踏出了小径,转而走上了通往湖对面的九曲回廊,“自然是站在大将军身边。其实裴大将军虽然与宗亲共事,却不赞成对李岫的放弃。”
“看来即使同是一党,也有分歧。”
“不过现在陆琛发兵,裴大将军和平江侯出征在外,若非京都内还有羽林军和虎贲军,恐怕……”
她点了点头,“所以主张简单粗暴的取东明侯性命的,便是衡王和邺王了。”
“他们很着急,企图釜底抽薪,不过想要动东明侯也不是很容易,有萧皇后施压,李岫不会动手。”
走过了九曲回廊,是没有燃灯的重重楼宇,她在他的带领之下找到了自己的那一间。
她推开了虚掩的屋门,将手中提灯的灯火引至了桌面上,“这次回去,你又打算如何呢?”
“起初我也没有头绪,但是最近想到一个办法。”看到她开始梳理自己被山风吹乱的长发,他举起提灯道,“你早些休息。”
虽然在行宫那夜他们曾经有过共枕而眠,可是第二日也发生了不少事,带着不清不楚的隔阂,于是这几日来都是如此。
走到了门口,他又等了片刻,终于听到屋内人的呼唤。
“等等。”
没有再走几日,他们又听到了一个不愿听到的消息。
“公子,夫人,裴大将军在朔州军中病逝了。”
他闻言皱眉,“裴鸿光是李岫最后的一块后盾。若是李岫出事,恐怕李氏宗亲和萧氏的矛盾再无法调和。”
萧宛道:“大将军死于军营,军心不知是否会受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