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润铎颇有兴致,“赌什么?”
曲畔道,“赌这些兵是谁的部下,输的帮赢的一个忙。”
楚汉良拱火,“润铎,你猜不中的,还是别赌了。”
霍润铎不认识刘真,有些窝火,嘴上却硬得很。
“有什么猜不中的,这些兵能被派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活,上峰肯定就是些边角料,且如今大量难民涌来兰城,只维持秩序就耗费不少兵力,还能有兵派出来的也就那几个,我猜是赵团长的人。”
说罢,霍润铎两眼放光地望向刘真。
刘真,这事也是能打赌的?真是活久见。
“不是……”刘真摇头。
霍润铎手指摩挲着下巴,看来他得多关注些底下的兵,要不然不至于猜不中。
曲畔道,“这些兵是大帅夫人找祁副团长借来给傅家充门面的,霍参谋长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问。”
傅家有电话,霍润铎真就打了问祁东屿。
得到祁东屿的肯定答复,霍润铎愿赌服输。
“请夫人吩咐。”
曲畔凉飕飕瞥了眼身侧的楚汉良,“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
霍润铎点头,“随时听候差遣。”
二人旁若无人的打赌,根本没把他这个傅家家主放在眼里,傅豪悄悄退出厅外启动机关。
傅家经商多年,抢人生意,明吞暗夺的缺德事没少干,为了保命请了机关师在整个傅府设置机关。
前厅是见客的地方机关最多,最厉害的一道机关是瓮中烤肉,机关一旦启动,铁板封闭整个前厅,地龙烈火腾腾,无论里面关多少人都得成烤肉。
傅豪面对竖起铁板的门哈哈大笑。
“敢在我傅府放肆,死有余辜。”
被困在里面的霍歆惊叫,“老爷,救我!”
傅豪,“有得必有失,霍歆,你身为傅家主母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尊荣,你也该为傅家做些奉献了。”
有傅家主母一同葬身火海,楚家和霍家就怪不到同为苦主的傅家头上,而他还可以再娶续弦,何乐而不为。
霍歆大哭,“我与老爷二十几年的情分,老爷怎可如此狠心,放我出去!”
傅豪听霍歆叫得心烦,吩咐手下,“把火再烧旺些。”
刘真听了害怕道,“傅家主,您这么做,祁副团长和我们这些兄弟是要吃枪子的。”
傅豪大手一挥,“怕什么,等楚汉良死了,自然有人接替他成为少帅,至于霍家那小子,为了保护他姑母一起葬身火海,怨不得旁人。”
士兵里有人小声议论,“早知道就把那一万大洋的支票抢过来了,这下好,全化灰了。”
不提一万大洋还好,一提起来傅豪火往上撞,可他不能跟祁东屿翻脸,只能忍着不动,甚至还要吩咐管家去拿赏钱发给这些兵。
一万大洋四十三个人分,一人得二百多大洋,傅豪打赏每人两块大洋,上百倍的差距,没人能笑得出来,连谢都懒得说。
傅豪只当不知道,望着前厅蹙眉道,“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火慢烤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痛苦,里面关着的九个人不应该一点声音都没有。
正在傅豪纳闷时,整个傅府突然喧闹起来,无数老鼠从天而降,佣人们打都打不过来,太太小姐少爷们吓得吱哇乱叫,慌不择路地往府外跑。
鼠群冲向傅豪等人,士兵舍不得浪费枪子,再说赏钱也拿了,便撒丫子全跑了。
老鼠像是被特殊训练过,不但到处乱窜还袭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