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却打断陈发财说:
“你先别高兴太早。
我是派了玉娇娇过去,但是此去京都十万八千里。
玉娇娇都去了半个多月,应该到京都都有好些日子了,却还没有她的回音,终究令人心不安。
你不是生意做到京都去了吗?
你找个信得过的人,打听打听一下,玉娇娇现在混进慕王府了没有,是什么情况了。
没人在那边照应着那个傻丫头,我真的有些担心。
记住啊,这事干系着我们陈家的利益甚至是你我父子的性命,你可得上点心。
别找不靠谱的人去办啊!”
陈发财沉吟片刻后,才郑重地点点头。
“后日便有我们陈氏的商队运送一批白糖前往京都,到时我安排曹管家一起过去。
老曹跟了我许多年,他的为人我信得过。”
“那最好不过了。”
“乖儿子,这事处理完了,你是不是打算把玲珑。。。
不是,是林无双娶了?咱们男人不能那么没有良心,得对自己的女人负责。”
陈不凡“鄙夷”地看向陈发财,说:
“自从我娘死了后,你一直没有正儿八经地娶过。
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的破事,什么张寡妇、李少妇,你都是雨露均沾啊。
你对人家负责了吗?”
陈发财见自个儿子毫不客气地戳他老底,便轻咳两声不说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
你是想跟那个什么省首富林绍邦攀关系,以后助你平步青云。
我说得没错吧!”
陈发财挪挪屁股、调整一下坐姿,没好气地回怼:
“我还是更喜欢当初那个有脑疾的你!”
陈不凡起身,又说:
“要是那样的话,你们陈家就绝后了。
我能确定我是你亲儿子,因为长得像。
但谁能保证,还在肚子里的就是你亲儿子?”
陈不凡说完,便离开了茶室。
陈发财坐在那里,久久未动,想了很多。
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可对于从商多年的陈发财,深谙人性最险恶的一面。
他知道只要没到自己快断气的那一刻,家里的经济大权还是不适合完全交付出去的。
哪怕是陈不凡,即便陈发财再爱陈不凡,他也只会一点点将家产交付给陈不凡,直到自己完全担不动。
还有陈发财哪怕有几分惧怕栾雪芹,可惧怕归惧怕,不轻易交出经济大权,是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