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欲言又止,心里着实委屈。眼中泪光闪闪。
“若兰带她回房休息。”齐宣发了话,再上前两步来到夏雪妃身边。
“怎么回事?”看着若兮的背影,夏雪妃回头,一脸疑惑。
齐宣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兵书,说的不急不徐:“二皇兄让若兮受了委屈。”
闻言,夏雪妃睁大了双眼,立马起身想去看看若兮,却被齐宣及时按住了肩:“你着急。还好我正碰上,没出大事。”
夏雪妃皱紧眉头,咬着下唇,有着忍无不可忍的愤怒:“真是太过份了!我找他去!”
齐宣拉她回来:“你别去。事情闹大了,你讨不到便宜!就算闹到父皇那儿,二皇兄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反而会说,不过是一个宫女,他想碰就碰。”
“还有,这是福禄悄悄递给我的。”齐宣将袖中的纸条拿起来,神情严峻。
夏雪妃接过打开一看,半响抬眼看他:“他……他真敢揭穿花容的身事?”
好一个狡猾的齐征!
不敢与她硬碰硬,竟私下让手底下的大臣出面联名上奏,向南皇告发花容身事!
若不是福禄有心报恩,只怕大难临头,她仍蒙在鼓里!
“难怪近日我觉得政务多得很蹊跷,总觉得有人是故意拖着我,让我忙到无法分身!”齐宣步到椅子上坐下来。原就疲惫的身体,此时更加累。
夏雪妃现将字条上的内容阅读一遍,心生疑惑:“小福禄不识字,这又是谁写的?”
“我有派韩侍卫去查过。确定是福禄趁昨日出宫办事,找得一个代笔先生写的。而且,韩侍卫去的时候那人已重病不起,像是中了毒。”
“你是说小福禄……”夏雪妃心头一惊,不敢相信小福禄会为此杀人。
“只是晕迷不醒,只怕得三年五载是醒不来。而且还查到有人送了一大笔银子,足够那一家人几年开销。”齐宣看着她:“照福禄递来的消息,只怕近日内会出大事!”
夏雪妃觉得头隐隐作痛,在原地来回踱步:“他们是想滴血验亲?”
“只能用此办法!”齐宣点头:“他们在父皇面前一口咬定,你只是当初**斗而抱来的孩子。玉妃娘娘早逝,只能是你与父皇滴血验亲。”
夏雪妃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速度将纸条撕个粉碎:“车到山前自有路!你先回府吧,别为我担心太多。我有办法,只是再细思一下是否行得通!”
“什么办法?”齐宣着急的看着她。
夏雪妃警慎的打量着四周,将脑袋凑向他,小声的开口:“有医书记载,将清油滴入清水中,不是亲生亦是亲生。若是将白矾放入水中,亲生父子亦可为不是亲生!”
闻言,齐宣还是不放心:“你确定?”
夏雪妃点头肯定,随后坐直了身体,后靠着椅背:“只要我们小心一些,决不会出问题。不过,齐征势必想整倒我们,验血时必然会防备。”
只是不管如何,一旦出事,她只能当场自我了结,万万不能让齐征借机向齐宣发难!
想到这儿,夏雪妃不由自主侧头看着齐宣。
齐宣与她四目相对,伸出大手将好的小手握在手心:“不管是否成功,我决不会弃你不顾!”
夏雪妃温柔的笑着,笑容里有着幸福,也有着心疼。
夜深时,哭累了的若兮总算睡着。
若兰为她盖好被子,吹灭了灯悄悄退出房间。
“睡着了?”夏雪妃背对着若兰,一边系上夜行衣的衣带,一边问。
“是。”若兰回答,然后也速度换装。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密道。
这座宫殿建立在半山,正面可观整个京城。
“你果然不是陛下亲生女!”
刚刚潜入的夏雪妃两人,闻言回头看见一个身影立在树下。
夏雪妃伸手将若兰已拔出一半的刀合上,向前走到离那人五步的地方停下:“国师大人。”
月色被树挡去,他们都看不清对方的脸。
“胆子好大!白白做了南国二十年长公主,今天前来还想请本国师帮忙!”白止一手负背,有着明显的愤怒。
“国师大人何必说得如此难听!当年我不过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我能左右他人行为?”现下,夏雪妃干脆开门见山:“要怪,也只能怪那群为争宠而不顾一切的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