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现在不懂,等你爬到我这个位置你就知道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是我儿子,我还不了解你吗,我也是当学生过来的,你在我这为你妈打抱不平,在学校还不是该玩的玩?”
“……”
徐青燃觉得有点闷,扯开了校服拉链,往天台走。
“我心里有数没数关你屁事。”徐青燃骂人也很平静,不走近听根本不知道他嘴里冒出的全是脏话,他的胸腔涨了一团火,“谁稀罕你那点东西你就他妈的留给谁,凭什么你自己爱吃屎非要别人陪你放屁?”
然后不等徐明臣咆哮,直接掐掉了电话。
湿热的空气卷进鼻腔。
热,还透不过气。
徐青燃脱了外套,又扯开两颗扣子。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口袋,那里面只有一张小纸条,才想起来早早就戒烟了。
现在距离他正常轨迹搬离徐家不到一年,搬离以后他很少再跟徐明臣联系,就跟不去见这个人,这个人就跟他没关系似的。
最后一节自习课的上课铃响了,徐青燃还没回来。
周睚看了眼走廊,低头发了条信息。
zy:在哪?
等了一会收到回复。
皇上:等会回去。
成年人发泄情绪的方法比较单一,有时候会硬熬下去,因为有太多事情要做,只能留出那么点儿时间消化,消化不了就憋着,生活还要继续走。
徐青燃发完信息没收到回复,他靠着栏杆往底下望,感觉惨兮兮的。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传来水泥地给鞋底蹭到的声音。
这个点会从天台经过的一般都是老师,徐青燃下意识往光线暗的地方躲,然后看到一双长腿往这边走。
蹲到了一个未来式祖国的园丁。
周老师又翘课了。
徐青燃用脚趾头赌周老师是来找他的,朝那边招招手。
天台很暗,只有从楼下操场或者教室传过来的微弱的光,徐青燃的手在亮光处挥,像条荧光棒。
徐青燃笑了笑,有种小秘密被发现的感觉,过了会才问:“怎么找上来了?”
大概是因为降低了音量,徐青燃声音里那种很亮的音色模糊了许多,含含糊糊,连笑声也很低沉。
说完,徐青燃站起来,象征性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准备跟周睚回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