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处一间天字号房间内,屋内装饰极其豪阔,整个房间都挂满了用金花点缀的深红色织锦,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
椅子也都绣着彩色套子,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象牙脚凳,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在罗沙帐内,倒映出两个缠绵的身影,一男一女,此刻气喘吁吁,似乎刚是一场经过一场云雨。
“殿下,你真是好威武!”谢思茹靠在太子的怀中,轻喘着气道。
“那需不需要再来一下?”太子坏笑的对谢思茹道。
“哎呀,殿下,您真是坏透了,奴家还没缓过来呢!”谢思茹脸色潮红,娇媚的对太子道。
太子哈哈一下,抱着柔软的张思茹道:“你今天怎么主动来找本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哎呀,殿下,瞧您说的,妾身找殿下,非得有什么事吗?妾身只是牵挂殿下,所以邀约殿下,以解妾身对殿下的相思之苦,殿下难道就不想妾身么?”张思茹在太子怀中,娇嗔的撒娇道。
太子被谢思茹的话说的兴高采裂,大笑说道:“美人,你还真是会说话啊,本殿下就是喜欢你这张惹人爱的樱桃小嘴!”
谢思茹没忘此行的目的,她邀约太子,就是也想去上林宴,不过她没有那个资格,只有想出这个办法,勾yin出太子。
谢思茹趁机的问道:“殿下,听说过不久上林宴,您也会去吧?”
太子点了点头,道:“当然,上林宴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怎么能少了本殿下!”
“那殿下,可否能带妾身一同前去?”张思茹终于说出了她的目的。
“这……”太子有些犹豫。
“怎么了殿下,我想只带个人去上林宴,难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殿下做不到么?”谢思茹故激太子说道。
太子闻言,心中不悦,自己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带个人去,怎么可能做不到,太子开口道:“这是小意思,不过,这才是你邀约你出来我的目得吧?”太子望着张思茹,心中暗叹此女心思坡深,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就被绕了进去。
张思茹撒娇道:“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是真想殿下,正好说起此事,妾身也只是图个热闹,想去开开眼,瞧被殿下说的,好似妾身算计殿下似的,殿下若是不信妾身,那还来此做甚!”说道最后,张思茹眼眶泛红,好似她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太子见此情况,也感叹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忙又好言相哄,一时之间,房屋内又想起了欢声媚语,一种靡霏气息散播开来!
岁月荏苒,转瞬间半月已逝。
上林宴在谢家人各怀心思中慢慢悄悄的到来。
谢思茹自那日求得柳月娇的应承后,就开始为上林宴穿何种服饰而准备。如今上林宴的日子总算到了,谢思茹激动的一夜未睡。
夜还未散,她就掀开被子开始梳洗打扮。
无论如何都要惊艳四座,凭她谢思茹的样貌,定能觅得好郎君,太子一定会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谢思茹大清早就开始陷入幻想之中,她想到今日自己的亮相,想到太子炽热的目光,又想到谢晚晴如今的傲慢。脸上的表示一时分不清是喜还是恨。
前些日子专门托人去裁做的几身新衣裙,谢思茹来来回回的试了不知多少次。
穿这些嫌太艳,穿那些嫌太素不够出众。一早上的可是忙坏了为谢思茹装扮的婢女。
月落日头出,阳光愈变愈温暖,早上,上午,仿佛眨眼间就随风消逝。谢思茹上林宴的选衣还是未如她心思。
膳房中有人唤她去用餐,都被她恶狠狠的骂了一通。一上午未用餐的谢思茹并未觉得饿,反而想到今日以后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进的山珍海味,她就有种飘飘兮如乘风欲仙的感觉。
柳月娇听身边婢女说,自家女儿一上午都闷在房中未曾出门,就连早膳都未吃。又联想到晚间的上林宴席,也就猜了个大概。
吩咐婢女将新裁的衣裳送去到小姐房中。待到婢女回来时,柳月娇从凳子上起身,欲出门。
柳月娇身边的婢女也算体贴,见夫人准备出门,婢女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过外套披到柳月娇身上。
出门,关门,锁门,离去。
行了没几步就来到谢思茹的房屋外,于门外停立一秒,推门而入。
谢思茹试了快一天的衣裙,也没选出能让自己艳压群芳的衣裳。她坐在铜镜前听到开门声,憋了一天的火,正愁不知何处发泄,现在来个不懂规矩就进门的下人,她自然是乐的打骂一番。
还没看清来者,就从铜镜旁随手捞过物什,举在空中,欲扔过去。在她一旁的丫鬟在看到跨门槛时脚上的鞋靴,心里就已知道定是柳夫人,因此在谢思茹还没犯错之前,拦住了她。
柳月娇刚进门映入她眼帘的就是一脸狰狞的谢思茹,微蹙眉头,细长如狐狸的媚眼紧盯手中拿着物什不知是放是丢的女子。
轻启丹唇,怒嗔而宠溺的开言道:“思茹,你又胡闹什么!”
谢思茹本还想责怪一侧的婢女拦她,在听到看到她母亲后,火气小了下去。
用半撒娇半委屈的语气向着柳月娇说:“娘亲,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破烂货啊。人家不过只是想找件能穿的衣服罢了。”如果不是知道谢思茹的性子,听者肯定会以为她是受了
多大委屈,能穿的衣服?都是好绸缎做成的衣裙,到她这里怎么就成破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