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么晚了,咱出院子干啥?”
&esp;&esp;只是出他所料,柳小文并没有把他带向后院儿,而是轻轻地打开了大门。
&esp;&esp;“他们一院子的人,哪个不防着咱们?你就算是趴在那门上听一晚上,也不会有结果的。”
&esp;&esp;柳小文轻蔑地笑了一声,要不是指望着他能帮自己做点事,她会才不会把这种有勇无谋的男人带来呢。
&esp;&esp;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过得是烦上加烦,从暑假她把沈穗莱的
&esp;&esp;◎啥事都有例外◎
&esp;&esp;次日一早,柳小文还没起床,就听到齐保光在窗户外面不住地唤她。
&esp;&esp;她本不想搭理的,但这人却越发来劲儿了,看了一眼旁边就快醒来的女儿,只得披了件外衫,把他又推回了前院。
&esp;&esp;“大早上的干啥啊,不知道孩子在睡觉吗?”
&esp;&esp;要不是担心把孩子吵醒,她绝不会再出来见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esp;&esp;昨天晚上,他俩在墙根下、屋檐上等了大半天,都没听着柳沄沄他们密聊。本来她都决定就此打住回家睡觉了,但齐保光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定要听出个所以然来,不顾她阻拦,非得翻进人家后院儿。
&esp;&esp;压根儿没想过,他自己的腿脚还没恢复利索。不仅现在四体不勤,眼神儿恐怕也出了问题。那么大一片空地,他往下一跳,偏偏能踩在人家晾晒的黄豆上,差点儿没把门牙摔掉一颗。
&esp;&esp;不仅搞得鼻血横流,还受了后院那几位好一番奚落,面对纪禄源和项海的质问,哪还有往日的那点威风,找了一大堆理由,又说了半天好话,就差跪在院子里求饶了。
&esp;&esp;柳小文在墙这边听着,是又气又悔,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能觉得他身强力壮,脑子还好使。
&esp;&esp;现在看来,还有哪一样能沾得上边儿。
&esp;&esp;本以为昨天的洋相出够了,齐保光也就没脸再来找她了,谁知道这会儿,还这么嬉皮笑脸的。
&esp;&esp;“有话快说,别一会儿等别人看见了,以为我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esp;&esp;“我和你说,我早上出去问了一圈儿,已经把你婆家那点事儿摸得清清楚楚了,这一次,你一定有机会能把那饭店给拿下来。等到时候,你当了老板,咱俩什么关系,那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esp;&esp;齐保光现在高兴极了,他今天真是明白了风水轮流转的含义。那后院儿以前不是团结得很吗?他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出了,那几家人还能和以前一样。
&esp;&esp;“和沈家有啥关系?不是江霞萍有事儿吗?”
&esp;&esp;柳小文没理会他的谄媚,又怕被外人听了去,索性把他拉近了屋内,绷着脸催了几句,让他别再扯那些有的没的,快点说到重点。
&esp;&esp;“你那小姑子,沈穗盈当年上初中的时候,学校有一次组织活动,她就和几个同学跑得远了一点,然后在一个山里,撞见了两个正在生孩子的产妇。”
&esp;&esp;齐保光也不再等,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讲起了原委。
&esp;&esp;“是江霞萍她师父的女儿?”
&esp;&esp;柳小文昨天在医院听到的风声,就和罗师父的女儿有关系。她昨天胡乱想了一整夜,也很难把这两个人的关系扯到一起去。
&esp;&esp;“不是,据说当时是她女儿,和一个男人在为那两个女人接生,她们一群小孩儿懂啥呀,回了村子,和其他同学议论的时候,就被村民听去了。很快,公安就来抓人了。”
&esp;&esp;“抓抓人?”
&esp;&esp;柳小文有些愣神,这女人生孩子,怎么还能牵扯到公安那里去。
&esp;&esp;“那男人自称是江湖神医,其实就是个骗子!专门儿借给人接生这种事儿”
&esp;&esp;他没说完,柳小文也能明白了。这种事,她在下乡的时候也曾听人说过一两次,原以为都是传言,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烂人。
&esp;&esp;“罗师父的女儿和他是一伙儿的?!”
&esp;&esp;柳小文惊得合不拢嘴,她虽然没有见过那个罗师父,但是也听院里院外的人念叨过几次,都说她厨艺高超,特别有本事。这听上去也不是坏人,咋还能教出来这样的女儿呢?
&esp;&esp;“据她女儿所说,当时她和是在路上碰到的,根本不认识。可是那个男人呢,就是想拉人下水,所以非说是她帮忙介绍的这两个孕妇。”
&esp;&esp;“那孕妇咋说?”
&esp;&esp;这事儿再怎么说,总不能只听一人所言,能让她女儿进监狱,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esp;&esp;“我也是听说,那两个女孩子一口咬定,他们两个人就是事先认识,还说是她们拜托她,帮忙去找的医生。”
&esp;&esp;听到这儿,柳小文不由想到那句古话,看来啥事都有例外,什么商量不正下梁歪,这上梁正了,下梁不也一样歪吗?
&esp;&esp;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不对啊,她在医院的时候,怎么听说那姑娘没几年就出来了,真要是犯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这么快呢。
&esp;&esp;齐保光马上解开了她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