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语垂眸掩下眼底翻涌的情绪,手?指用力的抠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定要冷静,冷静思考。
“你这轮结束了,该我了。”
安安好似没?用什么力气、轻飘飘就?抢走了主动权。
眼前的画面已经变了,祠堂内房门?外站着一个一动不敢动的女人。熟悉的正装,小西服小西裤包裹着姣好的身?材,她应该已经坚持了很久,汗水淌湿了白色衬衫,身?体控制不住地细微颤抖,一双眼睛只敢半睁,煎熬却又满怀希望的望着门?内的方向?。
“啊……真辛苦呢,帮帮她吧。”安安感叹。
“真理为真。”
血色的红宝石继续右移,到了右4的位置。
判定为真——真理。
真理不可逆。
站在门?口的白陌僵直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毫无预兆地剧烈挣扎起来。
江安语看到她的脸红涨到发紫,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勒住了脖子,脚尖彻底离开了地面。吊起来,没?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墙上的影绳子诡异的绷得?死紧,吊死的人影和现实中的白陌完全重叠了起来,随着重力有一个微小幅度的摆动。
“真理……为假!假!”
江安语使出浑身?解数将滑块拨回到0位。但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带着回到右4位。
她甚至没?将它?向?左撼动一点?点?。
判定为假。
真理为假——谬论。
又是假!又是谬论?!江安语急的满头大汗,崩溃的质问安安: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你到底做了什么?!”
“冤啊,我能做什么手?脚,不过?就?是一点?概率问题,你运气不好,技不如人咯。”安安笑?笑?,无谓的弹弹手?指。
褪去了三分?钟热度,她显得?颇有些意兴阑珊:
“好玩是好玩,只是太简单的一面倒游戏,容易腻歪、无聊。”
她再执红宝,画面氤氲,转到了一扇门?内。周围是熟悉的灰突突的石壁,雾茫茫的空旷地上盘坐着一个单薄的人影。
五枚铜钱凭空而立,血色的线穿插其中,复杂如网兜兜着一尺墨玉色。纤白素手?结了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印,直到水润的绿荧光愈发强盛,照亮了一张汗涔涔的娇美脸庞。
一滴血色滴落晕染开,铮铮戛玉鸣金声嗡的传了出去。
仪式正进行到最关键的一步,眉头紧皱的白雨星此刻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穿过?血线,直取中间那根带着金线刻度的墨尺。
乾坤尺,认主!
安安咦了一声,江安语则瞪大眼珠,大气不敢喘。
“这小贼好胆,不仅从我眼皮底下偷偷溜进来偷窃,还?敢妄图据为己有。”
安安散漫的神情收敛了一些,转动红宝,让浓雾中的画面更?加清晰。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推向?右5的滑块缓慢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