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营住的都是平房,布置极广,前后共有三进,好在林子清白天来过,约略可以
辨认。他在夜色掩蔽之下,以最快的身法,直奔戚承昌书房。
敢情承平已久,侍卫营的老爷们,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潜入行宫里来,形式上虽有
岗哨,实际上警觉之心已懈,因此他一路深入,几乎如入无人之境!书房北窗,是一片
数亩大的花圃,因为书房是戚承昌的治事之处,机要所在,这片花圃还围着围墙。
林子清就飘落在小园里,然后侧身闪近窗下,点破窗纸,凝目审视。此刻已经快近
二更,书房中自然不会有人。林子清悄悄打开窗户,纵身穿窗而入。他日能夜视,自然
勿须多看,迅快地掠近戚承昌坐的那张锦披高背椅旁,目光转动,案上不见辜鸿生的那
叠“报告”,这就轻轻在椅上坐下,伸手拉开抽屉。
就在这一瞬间,耳中突听一阵“嗒、嗒”轻响,高背椅中忽然突出三道钢箍,一道
分从左右肋下穿出,箍住胸膛,一道分从腰股间穿出,箍住了腰际,第三道却分别箍住
了脚跟。当然左右靠手上,也突出来两双手铐,但林子清的手在开拍屉,并没搁在靠手
上,是以未被铐住。
这一下,事出仓淬,林子清不由得猛吃一惊,抽屉拉开了,辜鸿生的那张“报告”
就在抽屉之中,但林子清已被铁箍紧紧的箍在高背椅上,除了双手,全身都已动弹不得!
只要空出双手,还能行动,林子清虽不惧无法脱身。最糟糕的是铁箍突出之际,敢情触
动机关,椅子背后的壁上,忽然响起一阵急骤的摇铃之声!黑夜之中,万筋俱寂,这警
铃声响,自然全营可闻。
这一来,岂不是惊动了整个侍卫营,不消多时,他们就可闻声赶来!
林子清心头大急,双手用力一板,扣住胸前的铁箍,竟然分毫不动,心知是精钢所
铸。一时哪敢怠慢,左手一抬,迅快掣出短剑,贴在胸腹挥下,但闻“锵”“锵”两声,
两道铁箍应剑而断,林子清堪堪站起。
只听书房里间,响起声洪亮的大喝:“大胆叛逆,竟敢闯别行宫里来了。”
棉帘掀处,戚承昌身穿短褂,手提一炳游龙剑,一闪而出,直向林子清扑来。
林子清心头大急,左手凌空一掌,迎着戚承昌拍出,右手短剑迅疾朝扣着脚踩的铁
箍挥下,又是“锵”“锵”两声,铁箍应手砍断。
戚承昌果然不愧是侍卫营的统带,身手非凡,他扑来的人,及时发觉林子清这一记
掌风劲急无情,威力极强,身在半空,忽然剑交左手,右掌及时迎击而出,身形一偏,
矫苦游龙,已经闪避开去。两股掌风,乍然一接,响起一声荡然轻震,林子清同时感到
戚承昌这一掌,虽在凌空发掌,居然和自己平分秋色,并末稍逊!心头也暗暗感到惊凛,
这时但见火光骤亮,戚禄手挚一盏孔明灯,从里间奔出,一道灯光,直向林子清照射过
来。
戚承昌双目精光暴射,直注着林子清,怒哼一声,问道:“小子,你是什么人?”
林子清朗声说道:“你不用问找是谁。”右手缓缓朝辜鸿生的那叠“报告”上按去。
正因这份“报告”,关系着许多人,若是让戚承昌往上呈报,必然后患无穷。
戚承昌看他伸手朝抽屉中取去,只当他要窃取这份“报告”,心头大怒,喝道:
“放下。”身形一晃而至,右手挥处,剑光如练,横扫过来,这一剑,剑光流转,隐挟
丝丝剑风,林子清身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