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就是那位从碉楼飞跃而下,以飞刀行刺赵某的少年人?”
“正是区区,可惜阁下马失前蹄,飞刀落空,被你逃脱狗命。”
老道仰天狂笑,笑完说:“天亡我也,夫复何言?俗语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怪赵某不才,兵败罗田,帝业成空。灰埠两年经营,仍成画饼,心劳日拙,赵某年事已高,想东山再起已力不从心了。将头给你。”说完,拔出床头佩剑。
“大统领。不可行此拙见,咱们仍有可为,尚可一拼。”中年人大叫,伸手夺剑。
“他们在上面放火……”
“咱们闯,小弟为前驱。”中年人愤然叫,飞纵而上,舞剑开道护住顶门。
李玉取出小剑奋力下掷。
中年人挥剑拍击小剑,上升之势未变。
“咋”一声轻响,长剑拍中小剑,立即中断,小剑破空疾降,贯入中年人的顶门。中年人仍上升了三尺左右,方向下飞坠,“蓬”一声大震,跌落床上,把老道震落床下。尸体向上弹起三尺高,重行跌在床上。
李玉向下跃落,绿衣姑娘也跟踪而下。老道刚爬起,便被李玉一脚踹飞长剑,右拳疾飞,“砰”一声将老道击倒在地。
老道刚探手人抽取暗器,却被姑娘用剑抵住了,晚道:〃你的打穴珠少献宝,不许动。”
李玉拔回小剑,咬牙切齿地问:“被押至京师王法的僧人真安,他是什么人?”
老道凄厉地狂笑,说:“咱们这些重要人物,谁没三两个替身?当年来洪武与汉王大战鄱阳,如无牙将韩成替死,今日的江山是汉不是明了。”
“令弟赵播赵镐目下何在?”
“阁下,你好贪得无厌。除了要我的命,你什么也得不到的。”
绿衣姑娘催促道:“官兵将至,必须赶快离开了。”说完,先行跃上粮难顶端等候。李玉还想追问刘家兄弟的下落,姑娘在上面叫:“有脚步声,大批贼人来了。”
李玉一咬牙,一脚踹中老道的下阴,同时一剑插入老道的天灵盖,厉叫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张府外围,从府城、平度州,昌邑、主密四地赶来的八百名骑军,已将张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派人通知张五,任何人皆不许走动,天明后再逐个查问,违者格杀勿论。领兵的主将,赫然是孙镇抚和岳琳。
张五爷知道大事去矣!明知官兵搜查时决难幸免,被押赴京师难免一死,狗急跳墙,他横定了心孤注一掷,动员了所有的人手,准备和官兵决一死战。
孙镇抚在奉命前来查探时,已有了周详的准备,自己带了四名手下,并请岳琳三个江湖好手相助,先入虎穴探虚实,行文至州县秘密调集官兵,与都督府派来的一百二十骑甲主任主力,秘密赶来会台。
可惜他轻估了张五的实力,更不知暗中主持的人是赵疯子,凭血气之勇轻人虎穴,不但几乎送掉性命,碰上了宁王的使者和卢中官在场,英雄无用武之地。要不是机缘巧合,碰上了李玉和一群至张府闹事救人的江湖客,哪里还有命在?
八个人死了两个,孙镇抚总算是个好汉,职责他关,他必须尽自己的职责。如果张五不将他们擒住,他还抓不住张五的把柄,这样一来,他可不用担心了,根据密报,他有把握搜出张五聚众谋叛的确证来。
逃出张府,他立即断然下令派人催请正秘密起来的官兵,克期抵达灰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行动,午夜包围了张府,严阵以待。
张五聚众反抗,拒绝官兵进入,孙镇抚不但不感到意外,而且心中狂喜。这足以证明宁王的使者已经离开了,卢中官当然也溜走了!不然,张五怎不请这些皇上面前的红人出来发威?同时也等于是给他便宜行事的借口,攻打张府名正言顺了。他也知道张府各处皆设有机关埋伏,夜间攻打死伤必惨,而且贼人也容易突围逃脱,便听从岳琳的劝告,八百铁骑将张府团团围住,准备天明时大举进攻。他带了百名兵勇坐镇北面.岳琳则在南面。岳琳认为南面地势复杂,荒僻隐蔽,贼人如果突围,必定从南面脱身,窝藏在内的疑犯艾文慈,八成也从南面溜走,所以亲自带入把守南面,并不时四处走动察看动静。
绿衣女郎与李玉急急离开仓房。躲开了赶至各处列阵的大批贼人。
“姑娘意欲往何处脱身?”他问。
“往南,南面是丘陵古林密布的荒野,可至牧场并出平度州,任何人也休想拦住我们。”姑娘肯定地说。
李玉不同意说:“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官兵是孙镇抚带来的,他当然也知道南面容易突围脱走,兵力布置的重心自然也在南面,因此南面最不安全。”
“依你之见……”
“咱们从北面走,只须冲过与市镇毗邻的三二十丈空他,进入街坊便安全了。”
“有道理,这就走。”
“且慢,我要走一趟凤来阁。”
“你”
“在下制了二小姐的睡穴,岂不害了她?再说。她是一个值得帮助的好姑娘,在下希望助她脱险,以免玉石俱焚。”
“哦!你对她……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多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