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顿歇,嘎然无声,只听到赤竹林风拂叶拽的唰唰相撞声音。
夜,很静!
哐——
紧闭的门被里面的人启开,一身绛绯长袍的男子突立在那,
无束垂披的墨发闻风自扬,左边暴露在空气的脸色清润如玉,
而另一边赤具下的脸虽仅露一只妖治的眼睛,
却足以能看出,若是这张赤具摘下来,是何等的娆魅惑世。
“呈上来!”
若琴弦之调般的声质在赤具男子的唇缝启出,字眼在空气弥留贵气。
黑衣蒙面男子将手中的四副画轴呈到主子面前。
绛绯广袖下的手拿起画轴,一副一副敞开。
一双妖治夺魄的眸子在看到第四幅画轴时嘴角勾扬起冰冷的笑意:“真的是紫玉玺?
有意思,东陵烈琰还真是长情,就怕这‘情’将会是他最致命的弱点。”
冰冷的字眼带着满满的讥诮意味。
“那信可是交给耀一了?”赤具男子将画卷好,冷问向地上跪着的黑衣男子。
“回公子,属下已经交给耀一,耀一画师在收到信后便命龙锦卫前往府衙取江洲城的入户籍,
相信耀一已经知晓那画中人是谁。”
黑衣男子恭敬回禀,却不敢对上自家公子那对冰冷妖治的双瞳。
闻言,男子嘴角勾扬起嗜血的笑意,妖治的眸子森冷无温:“书家可是一块肥肉,
这块肉无论怎么分割,都会让人觉得眼馋,恨不得一口吞并进去,
本公子这到手的肉都让人给扯飞了,东陵轩胤这个臭狐狸怎么也要付出代价。”
“公子所言极是,轩亲王处处与公子作对,现下正是给他一个教训的时候。”黑衣男子附和道。
赤具男子闻言冷哼,妖治的眸子嗜芒一略,
将手中的画轴递交给他,道:“把这画物归原主,这画可是好戏上场的开始。”
冰冷的字眼迸出,带着蓄势待掀的杀戮和报复。
进宫请安
皇宫
慈瑞殿
琉璃殿内,淡淡的安息香至百孔炉内袅袅烟腾。
一名宫娥素手轻捶着太后的凤肩,
另一名安娥素手轻按太后的双鬓。
一身凤华宫服的太后此时一脸安祥,凤眸半阂,
斜靠在高枕软塌上闲逸静憩,等候着儿媳妇的请安。
一旁的容嬷嬷奉上金皿:“太后,用参茶润润喉吧!”
太后凤长手指接过端盘上的金皿,轻啜几口,眉宇平舒,嘴角浅扬。
“这李德海办事效率是愈来愈低了,让他给哀家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