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断掐了无人接听的电话,转而拨通了逄总助的号码。
万幸的是,这次那端很快接了起来。
“沈总?”逄总助也有些茫然,“他离开公司有好一阵儿了,去哪儿?他没说,也不在日程里。”
事实上,沈从宴特意让他空出了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只说有私事要处理。
“你去调监控,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追踪上他开的那辆车,他可能有危险。”
许星宁语调快速而冷静地叮嘱逄总助,上了第二道保险。
这什么跟什么呀,怎么跟拍电影似的。
如果不是身处极具现代感的办公室,逄总助几乎怀疑自己是在什么偏远边境,下一秒就要涉身枪林弹雨。
但许星宁听起来并不像是在说笑。
逄总助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从工位起身:“我这就去。”
这边电话刚挂断,就有新的陌生号码打进来。
许星宁将手机贴到耳边。
是沈乔南派来接她的人,对方已经到楼下了。
恰巧店主拿着一个小巧的玩意儿走出来,正要开口,许星宁眼疾手快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对方话到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甚至下意识没敢大喘气儿。
她掩着听筒,对那头简短地说了句:“我在商场洗手间,一会儿就出来。”
为免周遭的杂音引起怀疑,许星宁说完就挂了电话。
店主这才呼了口气,将东西递过来:“这玩意儿不是我吹,在这个电器城里,没有比我家更牛逼的货……”
许星宁低头往自己浑身上下扫了眼,目光最终落在搭配伞裙的配饰腰带上。
好在那儿有个带logo的大金属卡扣做遮挡,加上裙身腰围够大,有足够的空间把东西别在腰带里侧。
最后再将扎在裙子里的衬衫下摆扯得松散些,就完全看不出异常了。
试了试隐形小夹子的牢固性,许星宁做了个深呼吸,吐气时吹起了额角的几缕发丝。
“记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进电梯前,她最后同司机和时雨确认了一遍交代的事。
一个人做事容易出岔子,也可能分身乏术,两个人她放心些。
时雨和司机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许星宁见状,反倒宽慰地对他们笑笑:“你们也别这么紧张,说不定是我想多了。”
但愿是她杞人忧天。
在看到前来接她的司机时,许星宁有七八分确定,自己所做的准备恐怕不是徒劳。
对方眼生得很,体格和衣着包括气场来看,比起司机,倒更像是她常雇佣的保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