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厅,众人分宾主坐定,谈及正题。
少林掌门道:“我等今日,来华山打搅陈施主,实为有一要事。”
“大师请讲。”
“有人传言,搅得江瑚四处不安的二大魔头,即玉女剑仙与南藏的火灵神,已潜来华山。我等怕这二魔头为害陈施主及华山一派,特来相助陈兄将其搜出,以维护江湖秩序。”
陈一道惊问:“有这等事么?一足。”
陈一道的兄弟陈一足出班道:“掌门人有何吩咐?”
“大师的话你可听到了?这华山的防务向来是你负责,我怎没听你讲过此事?”
陈一足道:“华山防务严密,这一向根本没有外人潜入,不知大师是听谁说的?”
“陈兄不必追究传言之人,老衲确信此事千真万确,陈兄为已为江湖想,都不妨引我等四处看看。不知如何?”
“大师此言差矣。我华山派乃名门正派,向来与黑道邪魔势不两立。这天下如此之大,他二人又何必定要来华山躲藏?
再说,我们自己全无一点发现,大师仅凭道听途说,便提出这种要求,不是明摆着要搜华山么?”
白茜珠道:“陈掌门要说是搜,那也不妨。”
“玉凤门是没把华山派看在眼里了?”
“玉凤门敬华山一派,却不一定要敬华山派某一人。”
“这么说,玉凤门是没把我陈一道放在眼里了?”
“陈掌门不必装戏了,什么名门正派?向来与黑道邪魔势不两立?你的作为,早有人查了个一清二楚。少林掌门大师说二魔潜来华山躲藏,那是为你留足了面子。据我所知,这二魔便是你陈一道藏了起来。”
陈一道忽然站起,“铛”地一声拔出长剑道:“士可杀不可辱!白掌门要污陈某和黑道同流合污,在下武功虽不如人,却也不容凭白污辱。陈某愿以血洗清名声!来吧!”
四周的华山派门人一下子都掣出了长剑。
白茜珠一动不动道:“玉大师?”
“夫人有何吩咐?”
“陈兄怪我等污辱了他,你便把话讲明了吧。”
“是。”玉大师道:“那二魔——”
“且慢!”陈一道喝问:“你是何人?”
“在下玉大师,与陈兄乃是老熟人。”
“我陈某向来少有行走江湖,对你这黑道魔头虽然有所耳闻,却并不识得。你乱攀什么交情?”
“在下虽是黑道魔头,却还不屑与陈掌门乱攀交情。只因慕阜山一役之前,咱们便约定——”玉大师说到这里,忽然住嘴,双目望着陈一道。只因他说最后一个“定”字时是半张口音,所以,此时口还微微张着。
崔长风抢上一步,伸手将一颗珠子塞进玉大师口中,再将他放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好,对白茜珠打了个眼色,白茜珠便发出和合真气,将玉大师与小瑶二人罩住,并守在旁边。
崔长风向陈一道慢慢走了过去道:“陈掌门好高的使毒手法。”
陈一道怒道:“众人在此看着,老夫一动未动,哪里又使了什么毒?”
“这玉大师明明是在揭你老底肘中了毒,不是你使毒是谁?”
“你等一上山便污陷老夫,须知不是预先使了毒,存心来栽脏老夫?”
“玉大师上得山来,从无中毒征兆——”
忽然,崔长风趁众人听得入神时,身子一弹,便到了大厅左面的一侧门前,肩头一顶,门便开了,闪了进去,从侧门里立即又传来一声惨叫。崔长风再从门里闪出来时,手中已提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左肩汨汨流出鲜血,却是被崔长风的和合指力击出一个洞来。那人虽然萎顿地被崔长风提在手中,右手却还本能地紧捏着一支弩管未曾放手。
崔长风将此人提至厅中,顺手扯下了他的蒙面黑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