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在书房打完电话出来后,就看见奚禹对着那几张薄薄的纸在细细的研究。
走过来,将报告从她好种夺走,嘲讽的口气:“都是法文你看的懂吗?”
“看不懂”奚禹如实相告。
“那这上面都写的什么。”她大着胆子问道,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到漠不关心。
“好好养胎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陈进将孕检报告放进文件袋里,在走进书房时,声音响起。
奚禹知道他是答应救张扬了,这样真好,接下来就是祈求上苍多少对她宽容一些,赐予她一个健康的孩子吧!
她觉得她已经够可怜够悲催的了,这要是让她去演木棉花的春天,都不要导演给她讲戏的,直接本色出演,有谁能像她这样,将人生过的如此的跌宕起伏。
巴黎时间下午七点钟,她和陈进就坐了回国的航班,在天上飞了十几个小时,才到了c城,奚禹稍微有些孕吐反应,但不算严重,心里没有心思愁着了,心情自然就好,在枫亭苑养胎几日,并没有呕吐什么,吃嘛嘛香喝嘛嘛棒,她是个能吃能睡的孕妇。
陈进自从将她送回了c城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吴婶儿怕她孕期多想,就和她说,每到年底,陈家的几个少爷都要到国内的各个分公司视察慰问,他不在,她到不是很难过,多少还感觉自在些,两人在巴黎闹成那样,虽是夫妻,但是面对面却是感觉尴尬不已。
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某宝上淘一些东西自己做做手工,给孩子做的也有给自己做的,做累了就歇会儿睡上一觉,偶尔也会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画会儿画,日子还算惬意。
如果陈进母亲不来看望她那就更好了,她做为长孙长媳,怀孕了,她不能多坐飞机飞到京都去看望陈进的长辈,但他的长辈
可以过来看她啊,一群没有话说的人,坐在一起除了尴尬就是尴尬,除非必要场合,她还是极不愿意和陈进的那些长辈们相见的,就是他的那些兄弟她也不愿意多见,陈家人,她也就习惯了小北和陈进。
陈进母亲是下午一点多钟到的枫亭苑,那时候奚禹正在睡午觉,吴婶儿上楼喊她起床,说陈夫人来了,奚禹刚醒还有些迷糊,就向吴婶儿问哪里又冒出来个陈夫人,她在外面,陈进的那些相识之人,都会尊称她一声儿陈夫人,所以当吴婶儿说,陈夫人来了,直觉就纳闷哪里又冒出来一个陈夫人,她不就是陈夫人吗?
吴婶儿赶紧说是陈先生的母亲来了。
她才恍过神儿,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动作有些快,摔倒了在床上,把吴婶儿吓得过来扶着她夸张的咋咋呼呼道:“哎呦喂,我的姑奶奶,您可得轻点啊,您现在这个身子可是使不得这样啊!。”
“没事儿,”奚禹挥挥手示意自己不碍事。
“先生把你交给我伺候着,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就是拿命也赔不起你肚子里的这块肉啊!”
吴婶儿话里的意思就是你肚子里的这块肉可值钱了,你可要小心些才是啊。在巴黎陈进才说过,她肚子的这块肉在他眼里不值一分钱。
到底值不值钱不是一个管家说的算,还得这个别墅的主人说的算才是。
奚禹在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随着吴婶儿下了楼,陈进的母亲,顾女士正坐在客厅里欧式的白色沙发里握着一只奶白色镶着金边的咖啡杯喝着咖啡,她有些奇怪他们家怎么还会有咖啡这种东西,她不喜欢喝咖啡,到是很喜欢喝茶,陈进很喜欢喝咖啡,结婚初期,他太宠她了,为了能和她有一样的生活习惯,硬生生的将自己喝了二十多年的咖啡习惯改成&茶了,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茶水的味道,他们家到是有不少品种的上好茶叶,碧螺春,西湖龙井,大红袍,猴魁等等,都是陈进在全国各地为她网罗而来的好茶叶,这点陈进一向对她都是很好的。
“您来了。”奚禹走陈进母亲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的主动招呼并没有博得他母亲的欢喜,可能是她在您来了前面没有加上一个类似于妈妈的称谓吧,试问,哪一家婆婆能高兴过门这么久的媳妇儿,不曾开口叫自己一声妈妈。
“嗯”陈进母亲顾女士喝了一口咖啡,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抬头看着她,眼里的不满不加掩饰,看来她还真是做不好豪门媳妇儿,连讨好豪门婆婆这么简单的事儿,她都做不到,她确实是有些太没用了。
“怀孕可有一个多月了。”顾女士盯着自己儿媳那依旧扁的不能在扁的小腹,哪里也看不出像是怀孕了的样子。
“两周多了。”奚禹恭敬的回答道。
“身子太瘦了,孕期在长些,会很辛苦,这次不光我自己一个人过来,我还给你把张嫂带过来了,就留在这儿照顾你,我生陈进陈来时,就是张嫂照顾着的,她很有经验,来照顾你我也放心,吴婶儿毕竟还没照顾过孕妇。”
顾女士的三言两语,吴婶儿的贴身大丫鬟的工作就要下岗了。奚禹到是不在意谁来照顾她,她也不需要别人的照顾,给她做做饭吃就好了,做饭好吃就行,这是她唯一且仅有的要求,她现在发现不停的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谢谢您。”奚禹话音刚落,顾女士的脸立马就寒了起来,吓的她赶紧改口道:“谢谢……妈妈。”
不是她有多矫情不愿意喊自己的婆婆叫妈妈,而是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叫妈妈的习惯,总觉得喊出这两个字很别扭也很陌生,现如今她也要做妈妈了,是会越来越习惯这个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