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凝看着插在树枝上的的糖葫芦,耸了耸肩:“纯肉馅的。你爱吃不吃。瞅他那架势,我是怕他把咱俩的头薅下来烤了。”
“凝儿……想法独特啊。真有先见之明。”完颜北夸赞。
陈凝看向旁边的陆云霆瞟见他满手的泥,恍然大悟:
“你不是最爱玩泥巴。捏人了吗。给我朋友捏一下不就好了,不是啥麻烦事。”说着,抓了一大把混合着纸钱和血的泥土塞在了陆云霆的手里。
陆云霆掂了掂手上的泥,吃了口糖葫芦:“用其他部位的‘山楂皮’移植上去吗?”
完颜北听后,身形一闪,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下一刻,他猛地出现在那颗糖葫芦前,飞起一脚狠狠地踹了上去。那股力量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直接将头踹飞出去,直直地朝着陈凝疾驰而去。
陈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等到她察觉到危险临近时,那颗‘糖葫芦’已然近在咫尺。她来不及多想,连忙抬起手来试图抵挡。
就在两者接触的那一刹那,糖葫芦竟然在空中轰然爆开,化作一团血红色的雾气以及无数细小的灰尘。
这些东西如雨点般洒落下来,不偏不倚地全都落在了陈凝身上,让她瞬间变得狼狈不堪。
完颜北站在远处,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新奇之色。他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
“这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报仇?真懂事,砸的都这么准。”
陈凝则是一脸的失望之情,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走到火堆旁边坐下。嘴里嘟囔着抱怨道:“真是倒霉啊!这玩意儿居然没烤熟。”一边说着,她一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陆云霆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没事啦,如果实在不会烤就算了吧。”
陆云霆手里的泥土直接被她晃的洒落一地,刚准备去捡。
陈凝跑到一旁,弯下腰去抓起地上的一大把纸钱。她兴高采烈地跑回到陆云霆身边,将这些纸钱一股脑儿地塞进了陆云霆的手中:
“我给你掏的纸钱。祭拜祭拜自己,免得在下面遭了报应。”
陆云霆将针别在衣服上接过纸钱,他才伸出双手接过陈凝递过来的纸钱,并毫不犹豫地将它们统统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之中。
陈凝凝视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禁心生疑惑:“他是给咱俩烧的?如此善举,是在积德不成?”
完颜北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过是烧给那些孤魂野鬼罢了。凝儿,无需惧怕这等事物。”
陈凝用手指了指陆云霆,嗔怪道:“那他岂不是在给我的朋友烧纸?还是给我刚刚斩杀的人烧纸?”
完颜北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那是他们的造化。”
陈凝呵呵一笑,反驳道:“我杀了他们也是我的造化?给他们烧纸就是他们的造化?这岂不是在抢夺我的造化嘛!”
“罢了!你莫要再烧了!再烧下去,我的造化、福气都要被你烧光了。”陈凝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夺过陆云霆手中的纸钱。
完颜北连忙解释道:“且慢,你杀了他们,对他们而言是一种造化,给他们烧纸,同样也是他们的造化。何来抢夺你造化之说?”
陈凝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不服气:“哼,歪理邪说。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儿。规则是活的,我来定义。”
完颜北摇摇头:“那就是他们的不对了。没事的,反正都已经死了也反驳不了。钱都给他们烧了,他们还能咋,还能害我们不成?哪有这样的事情。恩重如山,仇深似海,恩大于仇。”
陈凝说道:
“算了,这当杀手的或被迫走上这条不归路,孤独无依;或心甘情愿,妄图借此大赚一笔,为老上下奔波。求安稳、思进取者,不过是凤毛麟角,更多的人是妄图出人头地。还有些奇葩的就单纯为了刺激,既满足了自身又获得钱和地位,顺势而为。况且,到了地府也难以打通人际关系。”
话锋一转:“既然死了那就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不然也不好处理,多浪费大自然的环境?反正我可是给他们烧钱了昂。”陈凝道。
完颜北有些唏嘘:“凝儿,还真是同情心泛滥了。”
“同情他们的人才是傻瓜,啊啊??等一下,”陈凝毫不犹豫地掰下一段女尸的腿骨。
完颜北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专注而又真挚地看向陈凝,缓缓开口道:“我同情的是你呀!凝儿。”
然而,陈凝却对他的话语毫无反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轻轻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尸那修长美丽的双腿,仿佛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她嘴角微扬,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轻声说道:“依我看呐,这腿骨用来给大少爷您熬制一碗鲜美的浓汤,想必会是再合适不过的。”
说完,还故意朝着完颜北眨了眨眼。
听到这话,完颜北并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笛子,随意地把玩起来,同时嘴里还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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