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谨行苦笑,这事儿他不用多想,肯定是朱意搞的鬼!
真是亏她心思密,想出这样的招来。
他稍作沉吟问陈运来:“你昨天跟柴建谈得怎样?”
“柴建?他又不是军干子弟!”陈运来没明白。
孟谨行一摇头道:“你还不明白?这事儿要想成,还得扩股!”
陈运来一愣,迅即骂道:“娘的!”
“你也别骂人,军区早不征地,晚不征地,这个时候提出来征地,醉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孟谨行道。
孙凌凯点点头说:“北岸闲置的那片营房,省里出面跟他们谈了有快十年了,一直不肯拿出来。这回,突然这么爽快地提出来交换,自然是有道理的。”
孟谨行看着陈运来道:“运来,和气生财。”
陈运来点了烟,“叭嗒叭嗒”地抽着。
孟谨行理解他心里的想法,没有再逼着谈此事,而是问孙凌凯:“听说,米国有个投资团过来?”
“不错,都是搞资源投资的,上面安排下来,会去临水、资县考察几条矿脉。”孙凌凯说着又补充,“本来把你们也报上去了。不过,华省长觉得不妥,说兰芝矿山储量不丰富,小打小闹的不可能吸人眼球,去了有可能适得其反。”
孟谨行笑了一下,“看样子,chūn节前应该会考察结束?”
“对,后天先去临水,大后天到资县。”
二人一边说,一边喝着酒,孟谨行信口道:“去资县会路过兰芝啊!”
孙凌凯的杯子停在半空,“你想干吗?”
“没什么。”孟谨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孙凌凯也笑着摇了摇头,举杯跟孟谨行碰了杯,“你呀!别给我惹麻烦。”
“不会。”孟谨行将酒一饮而尽。
陈运来这时伸手在烟缸里重重地摁灭烟蒂,吐出嘴里最后一口烟,“领导,二矿的事不能放,我一定得办。既然军区要搞军民共建,那就共建,他征他的山头,我办我的并购,咱们把矿权先拿了,后面再跟他们谈合作。”
“好。”孙凌凯抬手拍在资料袋上,“双管齐下,你把办矿权的资料和钱也备齐了,一并儿把这事办掉。”
孟谨行的手机突然响个不停,佘雄办公室的座机号码。
“你们回兰芝了?”孟谨行接起问道。
“孟县,我们刚刚到。有个事,我想先向你汇报一下!”
“你说。”
“老熊岭突然由两个雁荡人带了一队人进来探矿,我和刘局让他们出示相关手续,他们提供了局里的备案件,是新鲜出炉的。”
孟谨行皱眉看了正和孙凌凯说话的陈运来一眼,“备案就能探了吗?”
佘雄在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才回答说:“按规定是不可以,但实际cāo作,都是这么搞的。”
“那要规定来干什么?”
“这……主要是我们县局没有审批资格,收资料审核是我们的工作,具体办证必须由省里cāo作。”
“等等……”孟谨行压住话筒问孙凌凯,“孙厅,这个矿权办理,省厅能收申请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