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很少,还因为是工作日,只有住在周围的老人出来散步,根本不会有人在乎也没人认得出她。
跟着顾作尘穿过小径往里走,是小区配套的篮球场。虽然不大,但是基本的设施都有,还可以自动租篮球。
“你怎么知道这地方?”赵依倪好奇,“离你家还挺远的啊。”
“赵同学还记得原来那小区啊。”顾作尘边操作拿出一个篮球,“早就搬走了,那里现在空着。我就住这附近,离凌洛和电视台都比较近。”
看着身边人若有所思的样子,顾作尘一直上扬着的唇不动声色地落下。
其实不敢说的事有太多,他不敢说自从她走了之后那间公寓再也不敢开封,像是不能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他怕自己陷落太深,怕自己卷入无边痛苦。
起初,心理医生提议他搬家,他不愿意,他怕有一天她回来,更怕她永远都不会回来。
直到后来的躯体化症状愈演愈烈,医生的勒令加之出国的期限将至,他总算狠下心离开了那满是回忆的地方。
这一走,便是十年。
“好了,你想打吗?”顾作尘长指舒展,篮球放置于指尖轻巧转动,“好久没动了,也有些不习惯。”
“我吗?”赵依倪低下头,今天她穿了裙装,还踩着高跟鞋,“我穿这个不合适吧,你也是,哪有人穿西装打篮球的?”
顾作尘不在意,将篮球抛进她怀里。他今天穿得正式,西装外套褪去,里面的衬衫外还包裹着一件修身。
顺着衬衫挽起的衣袖下裸露的细腻肌肤,视线滑至马甲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看得出神,赵依倪呆站在原地,都听不见他在叫她。
“球给我,笨蛋。”顾作尘叫了她好几声,“看什么看那么出神。”
慌张地哦了一声,赵依倪接过对方的西装外套。平整的衣料摸起来手感优良,裁剪也是上乘,还带着他身上的淡香。
脸一红,赵依倪为自己的浮想联翩害羞,随后才惊觉自己怎么又像是倒退回了校园时光,当初的自己也是这么坐在球场边,给来休息的人递上一瓶水。
指尖交叠,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纵横的爱意。
视线落定在不远处的人身上,虽然穿的和球场略有不符,但却难得兼备少年感和成年韵味。
顾作尘转动手腕,落定在三分线旁,微微昂起头。他的下颌线生得标志,和精致的五官交相辉映,好看得不像话。
微微踮脚,他右手抬起,手腕一掷,手中的篮球像是程序精心设计的导弹直直地投进篮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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