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杨退至一旁,为他关上车门,“闵总,这里边的路实在是太窄了,我们的车开不进去,只能步行了,大概还有十分钟的路程。”
闵南行的目光在四周扫视着,越疆这十多来年来的发展迅速,市区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临郊之地,还有些许村镇没跟上,基础设施虽已建好,却仍保留着多年前的模样。
一股熟悉的感觉萦绕至心头。
闵南行只当是建筑风格有所相似,淡淡将那股似曾相识的错觉压了下去,“跟他们说明来意了吗?”
“嗯,之前已经跟两位交流过了,只是……”高杨顿住,“他们只收下了食物,又将银行卡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闵南行派他查明时玥的身世时,高杨曾劝谏过,觉得这件事不宜着急,毕竟明时玥被养在明家这么多年,她的亲生父母都从未找过她,大概是事实不尽如意。
若是找不到还好,如今闵南行稳坐高位,无数双眼睛都觊觎着,保不准那对夫妻知道后,会如何勒索他。
闵南行当时神色幽远,说了一句让高杨至今记忆犹新的话。
“时玥不愿意去查,是因为她害怕重蹈覆辙。如果最后的结果不尽人意,那么他们这辈子都别想让她伤心,我可以提前杜绝这种可能。”
他看向高杨,“万一,我赌对了呢?”
也是那一刻,高杨才明白,闵南行早已经泥足深陷了。
一次次地为她妥协、退让。
只是这些,明时玥都不知道。
两人步伐迈地快,很快便来到一栋六层楼高的老式居民区,歪歪扭扭地支起许多帐篷,隔着生锈的栏杆望进去,还能看见窗台上用泡沫箱子种着的蔬菜。
高杨叹了口气,“三楼就是他们二位的家了。他们夫妻俩晚上在夜市摆摊为生,赚的钱都用来支付温女士的医药费了,这么多年,自从女儿被人贩子拐走后,他们再也没要过孩子,孑然一身,穷困潦倒,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闵南行颔首,步伐却不知为何沉重起来。
文远山和温绪见到闵南行和高杨,热情地给他们泡了茶,房间不大,也几乎没有什么装修,却收拾地干净而整洁,茶几上的饮料罐子里插着一支不知名的紫色野花,为老旧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温馨和生机。
“您……就是闵总吗?谢谢你给了小月工作机会,能够让她在京市站稳脚跟,我们从来没放弃过找她,只是这世界太大了,竟然耗尽了一辈子的时间。”
文远山曾经是个语文老师,只是妻子的病长时间需要人照顾,不得不放弃了安稳体面的工作,选择了摆摊,好挪出更多的时间陪伴。
对于闵南行,他们夫妻俩打心眼很是感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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