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er,好像有些奇怪,这附……”
“嘎啦——!”
长着一张可爱娃娃脸的菲奥蕾?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刚刚抬头想对自己的Servant说些什么,她那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但其实非常温柔的Servant却突然用力地推开了她的轮椅,把菲奥蕾结结实实地晃了一下,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吱嘎——!”
尽管突逢意外,但身为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下任族长的菲奥蕾可是一个优秀的魔术师,她迅速地用自己那看似娇弱无力的双手刹住了轮椅,然后连忙朝Servant那里望去。
“叮!”
“噗……”
从Servant那边传来一声利刀交击的短暂清响,然后是好像皮袋子或别的什么容器被划破了,里面的东西洒了出来的轻微响声。
等菲奥蕾转头望去的时候,只看见一道好像存在又好像不存在的黑影飞速退去,而她的Servant却没有前去追踪敌人,而是一只手拿着短剑,另一只手捂着腹部,略微弯着腰站在原地。
“Rider,那个……怎么会!”
菲奥蕾警惕地摇着轮椅重新靠近了自己的Servant,她本来想要询问一下刚才那个袭击者的详细情况,可是当她稍微靠近一点之后,却发现Rider的腹部被从中间剖开了一个长长的大口子,如果不用手按住,恐怕腹腔里的内脏就好流出来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就算前来偷袭的是最擅长潜行的Assassin,并成功地击中了她的Servant,可是刚才Rider一直站在她后面推轮椅,腹部几乎全都被轮椅的靠背挡住了,就算头顶或脚底中招也不至于腹部中招啊!
“咦……奇怪,袭击我的到底是谁……”
菲奥蕾的Servant依旧保持着防御的姿势,但她的声音中却充满了茫然,好像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被谁偷袭了。
如果对于一般的盲人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但Rider的眼罩是用来封印自己的魔眼的宝具,她可以直接透过眼罩“看”到外面的景象,可即使她刚才还与扑上来想要追加一记致命攻击的敌人对了一招,却依旧对敌人的任何信息都一无所知。
明明已经当面交手了,但她却连对方是男是女,身形是高大还是娇小都记不得了……不,应该说是在某一时刻被强制消除了。
“连你也不清楚袭击者是谁吗?
对方的模样呢?身材呢?这么长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菲奥蕾一边警惕地守护着Rider的背后,一边惊讶万分地抛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Rider忍耐着腹部传来的痛苦,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地回答道:
“统统不知道,这部分记忆明明应该有,但却一点都没有留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伤口应该并非物理攻击所造成的。
不过虽然我的对魔力还比不上三骑士职阶,但曾经身为女神的我多少还保留着一点神性,并没有那么容易被诅咒杀死。
另外……你感觉到了吧,这雾气有问题!”
的确,菲奥蕾现在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开始受到某种持续的伤害,但明明直到刚才,她们一直行走在这雾气之中,却也没有感到任何异样,难道释放出一团雾气的那个人可以选择让哪些人受到伤害,让哪些人不受到伤害吗?
“先出去再说!”
身为一个优秀的魔术师,菲奥蕾很清楚,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不要在敌人预设好的阵地战斗,于是她果断地做出了转移的决定。
原本只能依靠轮椅行动的菲奥蕾快速地吟唱了几句咒语,从她的背后突然伸出了四条如同蜘蛛一样的机械长脚,而且她那只戴着利爪一般的金属手套的纤细右手也变换了形状,一条又长又粗的机械臂快速覆盖在了她的整条右臂上。
“Rider你不要动,我带着你!”
菲奥蕾利用长长的机械右臂,小心地以公主抱的姿势将腹部几乎被完全剖开了的Rider抄在了怀里,然后马上放弃了轮椅,钻进了一条幽暗的小巷之中,借助四只机械脚,扎着小巷两侧的楼房墙壁边跑边往空中升起。
她周围的雾气已经越来越浓,几乎完全遮挡住了月光,差不多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不过这对于她的Servant来说应该是有利的,因为她的Servant“看”东西的方式和普通的Servant稍微有些不一样。
提高了警惕,又爬到了空中,Rider应该不会再在这条狭窄的小巷里中伏才对,而拥有蜘蛛一样的机械长脚的她也不必在街道上七拐八绕,可以直接从小巷外那些二层小楼的房顶,沿直线冲出这团让人觉得嗓子发辣的雾气,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