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有人害他?”兰天忽然道:“缢死和勒死有些相近,有些情况下不好分辨的。”
时景舒知道兰天在想些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霍飞去过现场,他跟我说过,现场很简单,不会有除了自杀之外的第二种可能。”
闻言,兰天默默地垂下了眼睫,他自嘲一笑,作为法医,有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做到完全的客观。
“我很相信霍飞的专业能力,不过更具体的东西,我也没来得及问他。”时景舒看了看时间,道:“晚上我约了霍飞,等见了面,我再问问他。”
兰天看向时景舒,轻轻地“嗯”了一声。
没有宋山房门的钥匙,两人也干不出强行进入的事,时景舒打电话给霍飞,后者爽快地提出可以帮忙。
霍飞近些年工作扎实,已经从荷兴镇调任到了荷市,提拔地这么快,可见这几年也是没少下功夫。
荷市警局离这里有不小的一段距离,霍飞昨天刚值了个大夜班,两人商量了一下,把见面地点定在了靠近市局的饭店。
兰天晕车的难受劲儿已经好了很多,两人叫了辆出租车,一同前往了约好的地方。
没多久,霍飞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几年未见,霍飞已经不是当初高瘦的模样,明显圆润了不止一圈,笑起来时,脸上的肉都跟着揪到了一起。
时景舒一眼就认出了老朋友,起身迎了过去。
霍飞给了时景舒一个熊抱,笑得见牙不见眼,朗声道:“你小子怎么一点没变,还是这么帅。”
时景舒也跟着笑,张口就回道:“你可是变化不小。”
“嗳。”霍飞拍了拍肚皮,哈哈笑道:“别提了,你嫂子手艺太好,搁谁也遭不住啊。”
三言两语中,两人许久未见的那点生疏很快消弭。
霍飞在两人对面坐下,视线在两人之间不停打转,打趣道:“这位就是你电话里提到的小男友吧?”
兰天略带局促地朝霍飞点点头,轻声打了招呼。
时景舒大方承认,“对,他叫兰天,你也见过的,和咱们一个学校。”
“噢。”说到这儿,霍飞也想了起来,“就是你当年使劲粘着的小法医啊。”
时景舒笑得放肆,“不然还能是谁。”
“可以啊你小子。”霍飞虚虚地给了时景舒一拳,笑道:“当初我们还说你活该一辈子打光棍,现在看来,是在下眼拙了,原来你才是下手最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