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凌安一声惨叫,偏得一动不敢动。
“祖母,我觉得咱还是都各自回去的好。”洛旎旎道,做什么不好,要留在这里听洛凌安鬼哭狼嚎?
老夫人阴沉着脸,“回去?”
“在这边这么多人,总归碍手碍脚的,也会妨碍郎中。倒不如让这边清净,只留下照顾的人。”洛旎旎道。
“里面的是父亲,你说话如此不孝?”纪玉檀抹了把眼泪,她要留在侯府,那么现在为何不讨好下老夫人?
洛旎旎看去纪玉檀,这才几天,就又不安分了?
“表妹,你说父亲?”
纪玉檀可怜兮兮的看去老夫人,双膝一弯,跪倒地上,“我只是情急之下说出的,我是真的担心父……表舅父。”
“祖母,咱侯府现在可真不敢出什么情急之下。”洛旎旎对老夫人道,“有些祸端往往就是情急之下,引发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随便来知未居的?”老夫人厌恶的看着跪在地上纪玉檀。
来不来就愿意下跪,不分场合时候……还真是低贱的身份,根本上不了台面。
这家里只是出了点事情,就这样大呼小叫,哭天抹泪的,到底不是大家闺秀的那份端庄。
纪玉檀一怔,她不明白明明是洛旎旎不孝,不愿意在这边守着洛凌安,现在怎么成了自己的错?
“老夫人,我错了,我只是……”
“闭嘴!”老夫人吼了一声,“真像旎旎说的,这边乱糟糟的,是想把屋子拆了!”
这一声连里间洛凌安的哀嚎都盖了下去,屋里没有一个人敢作声。
“旎旎的确不该留在这边。”刘夫人开口,“她过两日成亲,怎可沾上这些?人家晋王那边可会介意的。”
老夫人点头,“都回去,就留下几个照看的人,没事儿,谁也别过来添乱!”
“是。”刘夫人道,“侯爷身子骨一向不错,这次只是小灾星而已。咱家里还是要把旎旎成亲的事放在前头。”
老夫人叹气,“人伤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也不要耽搁别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我要回去乔府一趟,当初老将军留了些东西给旎旎,我过去清点一下。”刘夫人当然也不会留在这里。她与洛凌安没有半分情意,也不屑于演什么夫妻情深。
“行!”老夫人道了声,脸上显了疲惫。
洛旎旎从知未居出来,到了大门口都能听见洛凌安的叫喊声。这个爹平时也不见有多大动静,伤着腿了,这叫声能掀翻屋顶。
她站在树下,伸手到树荫外面,手掌心接了阳光。她看着知未居的院门,等着纪玉檀出来。
纪玉檀现在在侯府十分低调,穿的不起眼,也不敢多说话,每次只能偷偷来知未居,求洛凌安。可是根本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