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路远一动没动,没打算给。
对上教授并未和悦的脸色,石巍灰溜溜丢了句“不要了”,拉着常雨霖转身就跑了。
“教授,我们玩什么?”待在教授怀里的小人鱼轻声问。
关路远低头看他,也轻问:“你想玩什么?”
“我想玩水。”
关路远看向海岸边。
还穿着毛衣长裤的俩学生非要在大冬天作死,把裤管卷起来,踏进冰冷的水中。
被冻得直哆嗦,尖叫着跑回岸上,等缓回神了,又试探地重新踏回水里。
再哆嗦,尖叫。循环往复。记吃不记打。
溅起的水花把裤管都打湿,回程吹了凉风,又得遭老罪。
但,确实很青春。
很有活力。
关路远又看向怀里的小人鱼,出门前他特地给人换了套短袖短裤,只在浅水区玩的话,不会把衣物打湿。
“只能玩一点点。”
“嗯?嗯。”
虽然听不懂要怎么做到“只玩一点点”,但小人鱼还是乖乖答应了。
然后关教授就身体力行地演示了,怎样叫“只玩一点点”——
即,臂弯勾着小人鱼的腋下,把人吊起来。
海浪上上下下,堪堪先没过小人鱼垂下的趾尖,随后才没过其身后男人褪了鞋袜的赤足。
这低温还算在关教授的忍耐阈值之内,教授算是受得住。
而对小人鱼来说,温度完全压制不住好奇心,他饶有兴致地探出足尖,去够那翻腾的浪面。
透着粉的趾头悬在墨蓝色的水面,被风推动的浪尖水体变得轻盈透亮,足够跃起,吻住小人鱼的趾尖。
大概是还没用这副人体好好感受过海水,小人鱼觉得有点痒,咯咯笑起来,把脚缩得悬空。
像被提溜着试探水的猫崽子,像被拎着快放进浴缸的小孩子……
然后感觉被水咬了,扑腾着就要钻回家长怀里,拒绝洗澡。
“呵。”
念西澄感觉到后颈被喷了一道温热的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