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凡心里大抵有数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村里肯定不只是妇人一家知晓,而事实上,今早不见有官兵来盘问寻查。
说明这乡亲都是同一条心的。
“你有什么须要向我说的吗?我回皇城保证帮你传达天听!”李成凡拭探问道。
妇人强笑。
昨晚的情形,杀了官差,还抛尸。
妇人判断,李成凡一众绝对不是皇城出来的官。
官儿不至于那么干,皇城出来的官,必定要大过地方。
但杀人又抛尸,这些大抵是绿林好汉,富商。
“您能通皇城大官?”妇人很惊讶。
女帝闻言微笑应道:“随时可以通!”
“哦,那就好!”
“我跟你们说啊!岭东简单就是法外之地。”
“大乾其他地方可不像岭东这样,税赋繁重,巧立名目,广收税。”
“就是上街买个东西,都是另交税赋。”
“我们老渔民就更苦了,虽然是渔民,可是一年到头,都难吃上几顿鱼。”
“你说可笑不?”
妇人打开了话匣,在众人面前说了一大堆。
但听到妇人掐指算计,普通大乾子民,在岭东生产生活,要交的税赋就多达二十几个。
这种重税赋之下,百姓岂能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按理说,官府高税赋,官府收入就会很高,税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李成凡说罢,抬眼环顾富鱼村的破败景象,以及在岭东的见闻,不由得心寒。
“可是,岭东建设也非常破败,钱呢?”
李成凡自然是知晓,钱上哪去了!
这不就是套妇人的话嘛!
“还用说,肯定揣进了老爷的口袋!”
“别说大老爷了,就是地方小吏,都能随时伸手要钱。”
“我们老渔民,能活到今天都是个奇迹,活得不如牛马。”
这时,一位男子,愤愤不平而来应道。
或许是妇人的大嗓门,以及喋喋不休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