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语的目光看上去真挚极了,“幸好你跟你妈让爸爸把我接回来,我才能过上这样的好生活。”
谢轻语最知道杀人诛心。
谢清清心里最介意的地方,她很乐意再捅一刀,为原主。
也为那个当初为女儿定下婚事的母亲。
谢轻语说完,没有管谢清清难看到几极点的脸色走出去,却没想到在卫生间外面碰见周赫。
遇见一个就算了还能遇见两个。
谢轻语不知道刚刚她说的话周赫听见几句,但是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几句话应该是都听到了的。
“是因为我?”周赫似乎不相信。
“当然是因为你,没有你我怎么会认识你小叔。也不会半夜在会所出来被他遇见。”谢轻语也知道周赫在意的点。
“你长这么大就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吗?”谢轻语在周赫沉默的时候忽然问道,“婚事你都能是别人说了算,没有自己的想法,明明不是很喜欢我,也愿意跟我订婚,明明对谢清清有一点好感,当初却不敢真正的孤注一掷去问她。。。。。。”
“你是觉得别人替你做的决定,你只要接受就好了是吗?就像当初换婚,明明自己心里在意的要死,却还是因为周慎野的一句话就同意了,因为不做决定,就不担责任,是吗?”
谢轻语的话就像是重锤砸在了周赫心中。
谢轻语是在嘲讽他,也是在点醒他。
不做决定,就不用担责任。
这是周赫一直以来的做事的逃避的方法。
他将自己套在周家接触不到权利的一代,只需要混吃等死,天塌了有人顶着,所以养成了遇事逃避的习惯。
没有人限制他的发展,他却自觉的将自己的决定权交出去。
看上去暴躁不好商量,实际上是逃避的另外一种方法。
周赫站在原地发呆的时候,谢轻语径直离开。
能说上这几句话都是看在周赫确实帮了她忙的份上,而且确实没有坏心眼。
谢轻语知道在洗手间遇见这两个人确实耽误了点时间,但是也没有想到回来的时候会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她走的时候没关门,包厢的门开着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所以她回来的时候也能第一眼看见包厢内的情况。
周慎野的状态明显的不对劲,呼吸急促,眼眶发红,手臂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一只手紧握成拳,另一只手几乎要将手中的佛珠捏碎。
地上是打碎的盘子,显然是有过短暂的失控。
这不是谢轻语第一次看到周慎野犯病,却是第一次见这么严重。
谢轻语踏进来的一瞬间就被周慎野的目光锁定。
谢轻语镇定的关上包间的门,“你还好吗?”
谢轻语没有等来周慎野的回答。
只有猩红眼睛中的目光黏在她身上,似是厌恶又似欲望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