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哭。
硬着头皮也得上,不然雁归堂一定不会放过她。一旦认定她反水了,那她死得只怕会更难看。
“姑娘?”
到了傍晚,看着陆雪禾时不时在屋里转一圈,好不容易坐下后又起身转一圈,福蕊没忍住小声道,“姑娘是觉得这屋子收拾得哪里不妥么?”
“不是,挺好的,”
陆雪禾忙道,“替我找出那件深青的衣裳来,我要换上。”
“深青的?”
福蕊忙道,“那颜色有些闷,正月里怕是不喜庆。姑娘可要换一件?前些时府里给做的新衣裳,还有——”
“不用,就拿那个深青的就行,”
陆雪禾道,“那个我穿着感觉松快一点,就在屋里穿穿,又不出府上街的。”
她得换了深色衣服,在夜里不那么打眼。
福蕊忙都给她拿了过来。见她家姑娘换了衣服后,又将头上的一些发钗都取了下来,只留下简单一个发簪,心里不由有点纳闷:这还没到睡下的时候,姑娘怎么早早就摘了这些?
到了夜里,陆雪禾等到苏嬷嬷和福蕊她们都睡下后,抱着灯泡悄悄溜出了玉兰院,心里很是庆幸当初才进府苏嬷嬷安排时,她坚持不要福蕊和福果她们轮流值夜的这个决定。
“喵呜”
灯泡明显不困,一双眼睛很是精神,在陆雪禾怀里有点疑惑地叫了一声,明显不懂这铲屎官为什么半夜会带它出来。
“乖哈,”
陆雪禾抱着灯泡亲了它的小脑瓜一下,小声唧咕道,“今晚跟我去做任务……拜托你一定要听话哈,等以后我全身而退混成大富豪了,你跟我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抱着灯泡去静堂那边,是因为她想着,万一被人发现,就说半夜猫跑了,她不放心出来找什么……好在也有个理由。
就是辛苦小灯泡了。
“将军,她来了。”
此时,夜色中的静堂院落中,藏身暗处的沈澈亲卫,压低了声音跟身旁的沈澈道,“是她,还带着那只猫。”
说完,他有点疑惑又看向他们将军:明明今夜有他们盯着那女细作就可,他们将军为何竟然亲自到场?
沈澈一点头,视线冷冷锁定了那个越来越近的小身影。
“将军,她下盘很不稳,”
那亲卫审视片刻后,小声又道,“雁归堂是什么药能把内劲压制到这个地步?”
他们这些习武的人在这些方面都见多识广,一般服药压制内劲的,虽说不能聚气,但常年训练出的人,想要放轻了脚步行动,那也不会是这样咚咚咚的……
沈澈没说话,这亲卫说话已经很谨慎了,让他来说,那就是根本没有一点下盘功夫。
之前几日跟这女细作接触,他心里隐隐有一个判断,不过还要继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