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又想逃了,”这边察觉到陆雪禾动静的谢明谨,无语看向沈澈,“接到了雁归堂的指令,她竟然又想逃。”
说着催促沈澈,“给她一个机会,让她能接触到你的私印——她手里的羊皮纸卷是咱们作假的调兵图阵,让她快些盖了你的私印,快些给那昏君传过去。”
越早传过去,他们有关这一项的计划就能越早一点实施。
“急什么?”
沈澈皱眉。
谢明谨一怔后继而失笑,揶揄看向沈澈:“沈大将军不会是不知该如何跟女人亲近吧?”
沈澈凉凉看着他:“原来谢探花很懂。”
谢明谨:“……我也不懂。”
千万别在沈漓跟前胡说。
这么想着,又忙回归正题道,“不是我催促,你不能只是跟她说话送东西……找点不一般的事情做,比如,你忽然发现身上衣服扯坏了,让她过来缝给她一个贴你身的机会——”
沈澈冷哼一声,谢明谨只好摆手不说,换了话题道:“我先找人跟着她,让她先没了想逃的心思。”
……
终于狠下心,决定逃出生天的陆雪禾,忽然发觉,每一次她出府,将军府都多了一个护卫跟在车旁。
她心惊胆战试探问过苏嬷嬷,苏嬷嬷笑着解释,说是云川城里这一段时间进了流民,且还有暗中作乱的恶徒,府里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才安排了护卫跟着。
陆雪禾回到屋里,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小包裹有点傻眼。
眼瞅着雁归堂给的期限就要到了,陆雪禾心一横,在沈澈又请她过去看新买来的书画珍品时,把那小药包藏到身上,捏着一把汗进了将军府的正院。
“姑娘来了?”
此时沈澈正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一副山水画卷,一见她进来,一笑道,“过来看我给你寻来了什么——是陆老先生最爱的山中雪鹤图。”
陆雪禾笑着应了一声,走到了沈澈身边瞅了一眼:“果然极好。瞧这下笔,瞧这着墨……真是大家手笔啊——”
鬼才看得出来啊!
她夸来夸去也只会这几句。好在这沈将军话并不多,不像谢明谨,对于这些并不会多问。
“嗤——”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沈澈一抬手的时候,他的衣裳忽然嗤啦裂开了一个口子。
“呀,”陆雪禾吃了一惊,“你衣服划破了啊——”
沈澈面无表情站起身,看向陆雪禾。
“当初周文书接你时,听你族人说,你女工极佳,”
这时,沈澈指了指衣裳上的裂口,对陆雪禾道,“府里的针线嬷嬷没在,烦劳姑娘替我缝几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