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十九说着就去夺蒋妩手中的精巧白瓷碗。烛光朦胧之下,蒋妩葱白般莹润修长的指头与白瓷碗上水墨仙鹤的纹路相映着,食指上的暖玉戒指散发着柔和的光,有朦胧的美感。
探去的手在中途停顿,转而抓住蒋妩的腕子,凑去就着她的手吃酒。
蒋妩想不到一个醉酒的人动作这么快,力气也比平日里大了不少,毫无防范之下叫他得逞多吃了一大口,另一只手忙将碗拿开。酒水漾出,洒在二人的手上,也落在霍十九膝头,酒渍在他浅紫色的绫衫上晕染开深色的痕迹。
霍十九又愣了一下,抬眸无辜的看她,垂落的鬓发被他吃到润泽唇边,两颊生晕呆愣愣的。
蒋妩见他这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这呆子!有什么事儿不能说开呢?一个人躲在这里吃闷酒,不知道我们多担忧。”
“妩儿,你是妩儿。”仿佛确认似的,他努力张大迷蒙的双眼。
“可不是我?醉的连我都不认得了么?不能吃酒还吃这么多,你是想醉死吗?”蒋妩数落着,从怀中掏出帕子来去擦两人交握着被酒水沾湿的手。
“你……”
他一根根舔过她手指上的酒,最后将她的尾指含住,吸吮。
蒋妩心里像被猫挠了似的,一把将手夺了回来,“做什么呢?你又不是小狗!”
“妩儿。”
霍十九长臂一伸搂过她,让她坐在他怀里,另一手挑开她的衣襟,将脸埋了进去。反转身子将她压在了暖炕上。
二人倒身下去,碰落了炕几上的酒盏,发出清脆的一声碎瓷声。
“侯爷,没事吧?”
屋外是曹玉担忧的声音。
霍十九大力撕开蒋妩交叠的层层衣襟,湿热的吻落在她圆润白皙的肩头,一直向下,含住丰盈的一端。
蒋妩忍着喘气,扬声道:“没事。墨染,劳烦你让下人退到院外。”
曹玉哪里有不懂的,可今日他并不觉得酸涩,也不觉难过,只是为霍十九担忧。
“知道了,夫人照顾好侯爷。”回了一句,就带人退了出去,将整个院落留给屋内的人,却在院周围安排了防卫。
霍十九的动作前所未有的粗鲁,醉酒之后的他似乎只剩下本能,这也让蒋妩明白,原来平日里霍十九对她温柔的抚触从来都是珍而重之,并不是因为他力气小,而是他舍不得伤到她。今日的他在酒的作用下失去了大部分的思考能力,还能确认一下面前的女人是不是她就已经该值得褒奖了。
他是痛苦的,在抱紧她驰骋之时,蒋妩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了她耳畔和颈间。随后她听到了他藏在喉间的哽咽。
心疼的抚触他的背脊,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要给他空间让他将积压在心中的怒气和委屈释放出来,否则她担忧他会憋坏了身子。
“混蛋,报应!”霍十九口中喃喃,身下的力道加剧,怒骂一声高于一声,撞击也一次沉重过一次。
撕裂的痛使蒋妩疼的皱眉,可心中却在疑惑他说是什么。
他骂的是什么人,说的是什么报应?
近日唯一的一个大消息,就是英国公活了命,却失去了做男人的根本能力。
…“阿英,你,在骂谁?”出口的疑问在晃动下几乎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