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昌强作镇定,道:“康王与下官从不认得甚么孙化,更未与两位谋过面,你们这般说,到底是何用意?”
柯青青嘻笑道:“二位的记性这么差么?张顺当时也在场,要不叫张顺过来问问?”
郑皇后疑道:“构儿,张顺不是你府中侍卫首领么?”
赵构汗如雨下,再也说不出甚么来。
郑皇后又问张邦昌道:“张大人,皇上对你委以重任,命你教习构儿诗书经要,平日里,我们倒也未管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还打算瞒着我不成?”
知晓走漏了风声,张邦昌再不敢辩解,他扑通一下跪到地上不住磕头,不敢分辩半句。
郑皇后知事情定不简单,问柯青青道:“姑娘,到底发生甚事?还望姑娘告知原委。”
柯青青道:“民女想问张大人几句话,不知皇后准也不准?”
郑皇后缓道:“张大人,既然这姑娘要问你,你便老老实实说与她听罢。”
上官云将张邦昌拉到一边,柯青青轻声道:“张大人,实不相瞒,破庙中的事,我们看得清清楚楚。你若想活命,就不可与太子为难,不然我们定将实情告诉皇后。”
张邦昌躬身长揖,感激道:“二位吩咐,敢不从命。”
三人回到塌前,张邦昌又老老实实跪下,柯青青道:“皇后娘娘,康王与张大人确实出过宫,而且是去见一个人,那人民女先前说的孙化。”
赵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两腿也不住颤抖起来。
郑皇后冷冷看了一眼赵构,问道:“他二人为何要见孙化?”
柯青青看着赵构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她仍打算吓吓他们,说道:“为了宋军粮草被烧一事。”
赵构与张邦昌再也跪不住,都半趴在地无法动弹,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将两人吓够了,柯青青这才说道:“孙化挑唆康王和张大人,要他们借粮草被烧之事,在上朝时参劾太子一本。”
“哦?那孙化是何人,敢这样与构儿说话?”郑皇后感觉奇怪。
张邦昌听柯青青为自己开脱,已不像之前那么害怕了,见皇后询问,他赶紧接口道:“孙化是……是下官保举的一名小校。”
郑皇后蛾眉微蹙,道:“此人才做了一名小校,便如此狂妄,日后那还得了?张大人,你怎能保举这般心术不正之人作我大宋将领?”
张邦昌嚅嗫道:“下官……下官一时失察……”
柯青青插嘴道:“当时张大人也喝斥孙化挑弄是非,孙化却无半分悔意,张大人就叫张顺将孙化当场杀了。”
郑皇后点头笑道:“杀得好,此人死有余辜。构儿,你身为皇室子弟,正应好好辅佐太子,万不可听信他人挑唆。如若不然,只怕皇室将兴波澜,那便永无宁日。自古以来,为争皇位,宗室兄弟相残,甚至父子成仇。自太祖太宗创下基业,我大宋子孙从未同室操戈,你们千万别坏了祖祖辈辈百多年传下的美名。”
赵构已缓过气来,他心中后怕,却也答道:“母后所言极是,构儿记下了。”
郑皇后沉吟一阵,先惩罚赵构三个月不准出宫,每日只准在信安殿读书修习,接着又对赵桓、童贯交待一番,这才叫众人各自回去。
众人退出华阳宫,赵构对上官云二人恨得咬牙切齿,他说道:“今日两位所赐,本王定当加倍奉还,哼!”说完便与张邦昌拂袖而去。
钟相将装有毒药的包裹还给上官云,拱手道:“小兄弟,丫头,之前多有得罪,我们兄弟向你们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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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笑靥如花舞翩跹 07
杨幺在上官云背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哈哈哈……”
赵桓笑道:“原以为二位乃康王之人,多有得罪,今日之恩,本王定当厚报。二位有何所求,凡本王力所能及,无不应承,要甚赏赐,只管开口。”
柯青青摇头道:“我们都是江湖儿女,自由漂泊惯了,荣华富贵可有可无。”
上官云道:“我们只想早日出宫,请太子放我二人回去,对了,还有我们的马儿。”
赵桓点头道:“好,本王也不勉强,我这便安排人送你们出宫。”
钟相、杨幺告辞回洞庭湖不提。
上官云、柯青青与赵桓回到仁安殿,赵桓让宫女端了不少珍珠宝石,无论如何要赏赐二人。柯青青无法推辞,捡了一支镶珍珠的錾凤银钗,又给上官云挑了一块翠色的兽首玉佩,赵桓这才安排一名小太监带二人到马厩牵马。
小太监提着宫灯在前引路,不时有巡逻的侍卫询查,上官云与柯青青紧跟小太监身后,生怕被当作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