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
不管怎么强,一个人能顶什么用?甘是打算这么说吧。弥与忽然想到一件事,开口道:“去阵前帮我看看。我不能离开这里。”
“我也没有离开殿下身侧的道理。”
“没关系,你听,竹法螺在让大家前进呢。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你也想立些战功吧
“可是……”
看甘还是有些犹豫,弥与从竹帘的缝隙问指着前方说,“看,前军扬起黄幢了。”
前军队列中升起了黄色大旗,差不多相当于伸直双臂的宽度。那种金丝镶边的华丽织物倭国上下没人做得出来,乃是前些年朝贡魏国时所受的赏赐。亲魏倭王的字样在风中招展,让人一望而知这是魏帝的附庸。
士卒们发出震天呐喊。甘睁大孩子气的眼睛,急不可耐地冲了出去。弥与微笑着望着他的身影离开
前军终于传出接战之声,但和预想的不同,声音乍起便息,似乎不是正规的交战。弥与问勾玉:“王没事吧?”
“嗯,看来只是敌军的探子。接下来去找敌军的主力。喂,马借我。”
从语气上听似乎是抢了什么人的马骑。弥与怕自己妨碍到王,终止了对话
竹法螺再度吹响,军队又开始前进。
走出山谷,是一个狭小的盆地。弥与看见升起火攻的浓烟。但奇怪的是,看不到敌军的旗帜,也没有盔甲的闪光——敌人在哪里
弥与在焦躁不安中等待。人马杀进了盆地的城邑,但甘没有回来,勾玉也没有声音。弥与只得下令造饭,自己进了城邑的高殿用餐
日头西倾的时候,勾玉终于发出了声音,但那语气让弥与感到有些不祥。
“弥与……
“发生了什么吗,王?”
没有了回音。
不久之后甘回来了,脸上带着潮红。那是战斗的兴奋。他告诉弥与:“弥与殿下,我军大获全胜。我也杀了个袭击平民的家伙……”
“没有乱来吧?可让我担心了好久呀。”
“啊,是。对不起。”
好像记起自己的任务应该是守护弥与,甘垂下头,兴奋之情立刻冷却下来。看到他平安无事,弥与放下了一颗心,转而问道:“看到《使令》之王如何作战了吗?”
“看到了。骑在马上挥舞那把大剑,把东夷像木偶一样纷纷扫倒。没有中箭,也没有中枪……强到可怕的地步。士卒都看得目瞪口呆。”
“那么,就是说没有受伤了?”
“毫发未伤。”
那为什么王会那种语气呢?
弥与正在沉思的时候,高殿外传来呼喊声。甘出去察看情况,过了一会儿皱着眉回来说:“军司鹰早矢竟然不顾隼人的身份,要请卑弥呼女王外出接见。”
“有什么事
“据说是敌军有使求见。明明直接赶回去就行了。”
“东夷?
这倒有点奇怪。如果是要宣战或者议和,只要找代行伊支马权限的鹰早矢就可以了。现在特意指名卑弥呼,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