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些了吗?&rdo;他冲许隺一笑,落到许隺眼里却是虚假的关心。
他在医院躺着的时候一个电话都不打,现在痊愈了才来来慰问?许隺没理他,自己坐下来了。
符钟舟愣了一下,&ldo;…心情不好?&rdo;
许寉愤愤地抽出一盒铅笔,边削笔边戴上了耳机。
这样的反应太明显,符钟舟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看出来这是生气了。经他观察,许寉生气起来惯用施行冷暴力,任由你说什么,他都当做没听见。符钟舟没了法子,只好暂时不理他。
然而许寉原本只是有些不爽,见符钟舟居然真的不理他了,心里更加生气。他拿着小刀和铅笔,泄愤似的一下一下削着笔头。可怜的铅笔被硬生生削断了好几次,等到削尖后,已经短了一大截。
一旦回到这个地方,短时间抛在脑后的压力就立马重新浮现出来。许寉在医院躺了两天,而其他人这两天都在努力画画,他落下了余老师的讲课,只能够自己补。
开始画之前,许寉打算看一下之前学画画时做的笔记。虽然当时瞌睡连天,但还是写了不少东西。他把蹭得脏兮兮的笔记本从厚厚的资料书里抽出来,翻开一看,却是密密麻麻的,不属于自己的笔记。
上面的字很工整,和他的狂草相比起来,非常娟秀。他不禁发散思维地想到,如果用这种字体来写一封情书,一定非常浪漫。
娟秀工整的笔记里夹带着画的示意图和一些标记,整整有两页纸。许寉看愣了,转过头却看见正在画画的符钟舟嘴角带着笑。
&ldo;这两天的全给你记上了,&rdo;符钟舟的声音被掩盖在铅笔的摩擦声里,&ldo;我觉得余老师都想要选我当课代表了吧。&rdo;
许寉心里一暖,很不争气地脾气软下来。
他甚至还得寸进尺。
&ldo;……为什么我在医院的时候不给我打电话发消息。&rdo;
符钟舟愣了一下,刚才许寉在生什么气。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寉,突然很想捏一捏这个气包的脸。
‐‐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手上有铅笔灰。
&ldo;我怕打扰你休息嘛。&rdo;捏脸的动作换成了用手肘顶了顶胳膊,&ldo;整天一副不睡觉的样子,我可不敢给你打电话。&rdo;
许寉无法反驳,只能闭嘴。
两人沉默着继续画画,许寉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刚才。
过了半晌,他的声音透过铅笔在粗糙素描纸上划过的沙沙声,低低地响起:
&ldo;其实,你打电话不会影响我的。&rdo;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