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背叛,"罗丝玛丽轻声说,"原来如此。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商船劫掠,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
施特劳斯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你是说。。。。。。"
"没错,"塞巴斯蒂安接过话头,"那次事件的背后,正是东印度公司、北海公司和玫瑰十字会的秘密联手。他们想要夺取时间印玺,改变某些。。。。。。不该改变的历史。"
"但他们失败了,"东方商人突然说,"因为还有第四方参与者。"
话音未落,运河的水面突然泛起诡异的波纹。那些金色的光点开始快速聚集,在水面上勾勒出一个令人心惊的图案:一条由符文组成的巨龙!
"东方时间商会,"罗丝玛丽恍然大悟,"你们才是当年阻止这场阴谋的力量。"
老者轻轻点头:"是的。我们不能让任何人肆意干涉时间的进程。即便是最强大的商会,也必须遵守时间的规则。"
但就在这时,船舱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压抑。维特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块暗红色的印玺碎片!
"你说得对,"他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任何人都必须遵守规则。但问题是,谁来制定这些规则?"
印玺碎片在维特手中发出微弱的红光,那光芒与运河上的金色符文交相辉映,在船舱内形成一片诡异的光影交错。
"一百年前,"维特缓缓说道,"东方时间商会阻止了我们重塑历史的计划。但你们可曾想过,如果当时的计划成功了,现在的欧洲会是什么样子?"
"会是一片混乱,"东方商人斩钉截铁地说,"时间的平衡一旦被打破,后果不堪设想。"
塞巴斯蒂安突然笑了:"平衡?还是垄断?别忘了,东方时间商会才是最早掌握时间奥秘的组织。你们垄断这种力量已经太久了。"
罗丝玛丽敏锐地注意到,当塞巴斯蒂安说这番话时,两位玫瑰十字会成员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显然,这个话题触及到了某些敏感的历史。
就在这时,时轮明镜的画面再次发生变化。燃烧的商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更加古老的景象:东方的丝绸之路上,一支商队正在运送着什么。透过朦胧的沙尘,可以看到商队护卫身上的徽记——赫然是时间商会最早的标志。
"第一块时间印玺,"东方商人说,"是在丝绸之路上被发现的。它原本是一位波斯商人献给大唐皇帝的礼物。"
"但它从未到达长安,"维特冷笑,"因为时间商会半路截获了它。从那时起,你们就开始掌控时间的力量。"
罗丝玛丽的铜戒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她低头看去,只见戒面上浮现出一行古老的文字:
"时间非一人之物,乃万物之序。"
"这是。。。。。。"她刚要开口,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印玺碎片的红光突然变得刺目,与此同时,运河上的金色符文也开始剧烈扭曲。
"来不及了,"维特突然说,"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已经等不及要完成一百年前未竟的事业。"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更多的北海守夜人出现在运河两岸,他们手中举着闪烁着青色火焰的火把。
"魔火会,"东方商人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你们果然一直藏在北海守夜人中。"
塞巴斯蒂安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伤疤的脸:"不仅仅是我们。告诉他们,维特,告诉他们你手中的印玺碎片是从哪里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维特身上。后者轻轻抚摸着那块碎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们以为当年的时间印玺真的在那场火灾中损毁了吗?不,它只是被分成了三块,分别由三个不同的组织保管。而今天。。。。。。"
他话未说完,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那赫然是另一块印玺碎片!两块碎片在靠近的瞬间,发出刺目的光芒。
"还差最后一块,"他的目光转向罗丝玛丽,"而它,就藏在你父亲留下的。。。。。。"
"账簿!"罗丝玛丽心中一震。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临终前如此郑重地将那本账簿交给她,为什么那些看似普通的交易记录中会暗藏时间符文。
但还没等她多想,船舱内的局势就陡然紧张起来。两位玫瑰十字会成员同时展开防御法阵,而东方商人则凝聚起一道金色光幕。托马斯已经拔出佩剑,挡在罗丝玫瑰面前。
"等等,"施特劳斯突然开口,"也许我们该听听维特的完整计划。毕竟,重组不仅关系到商业利益。。。。。。"
"闭嘴!"塞巴斯蒂安厉声喝断,"现在不是谈判的时候了。一百年了,我们等这一刻已经等了整整一百年!"
他一挥手,运河两岸的魔火突然腾空而起,形成一道青色的火墙,将整艘船包围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罗丝玛丽的时轮明镜突然剧烈震动。镜面上浮现出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的画面:一百年前那艘燃烧的商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甲板上奋力搏斗。
"父亲?"罗丝玛丽难以置信地看着画面。那确实是年轻时的父亲,但他穿着的却是。。。。。。东方时间商会的长袍!
"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东方商人叹息道,"你父亲曾经是我们最优秀的守护者。正是他,在最后关头将印玺打碎,阻止了那场改变历史的阴谋。"
维特冷笑:"是啊,一个背叛者!他不仅背叛了东印度公司,还背叛了北海公司。但他最大的背叛,是对时间商会的背叛。因为他私自留下了最重要的那块碎片。。。。。。"
"不,"罗丝玛丽突然打断他,"你们都错了。"
她从怀中取出那本厚重的账簿,在金光的照耀下,账簿的封面突然浮现出一个隐藏的暗格。而在暗格中,赫然是最后一块印玺碎片!
"父亲没有背叛任何人,"她说,"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待能够真正理解时间意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