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司珩额角一黑。
不让此人来书房,也并非是没有缘由。
“有何事就直说,若是无事就出去。”纪司珩不耐烦道。
闻言陆祥玉才看他。
想了又想,才言道今日一事:“圣上所言,你应当也明白是何意,无非是想先出击。此事你是如何想的?”
今日入宫,单单就南方与大晋内战一事,圣上明里暗里示意纪司珩,无非是想让纪司珩说出南方该率先攻打大晋的话。
毕竟大晋如今是因两位皇子争夺皇位才内战。
可无论是何人登基称帝,如无意外,定然是要攻打大楚。
新帝登基,需得立威。
若能从大楚这讨到好处,自然是最好的。
即便未能讨到好处,也不算亏。
如此,圣上便有意先下手为强,此时便攻打大晋。
可这样的话,一国之君却不便说,自是想让纪司珩提出此事。
来日若是战败,此事自然成了纪司珩的过错。
当真是一举两得!
但偏偏纪司珩就是不肯说,一想到今日圣上的脸色,陆祥玉至今仍觉可怖,不禁打了个激灵。
纪司珩却像没事人一样,始终平静如水。
面上看不出丝毫惧意。
“你以为如今攻打大晋就能讨到好处?如今是大晋两位皇子争夺皇位,大晋才有此一战。可若是大楚带兵攻打大晋,到时候那两位皇子必然会联手攻打大楚。”
“如今攻打,仍是讨不到好处。”
纪司珩三言两语就说的陆祥玉恍然反应过来。
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
“那你怎么不与圣上说呢?若是与圣上说这些话,兴许圣上脸色也不至于那么难看了。”陆祥玉不解。
纪司珩去到一旁,拿出一本书翻看。
背对着他,幽幽道:“圣上有意攻打大晋,你以为凭本世子三言两语就能劝动?况且君心难测,有些话还是少说为妙。”
既然是动了攻打的念头,如无意外,迟早都会攻打。
眼下他又何必多嘴,万一真不曾讨得好处,到时候说不准又会将所有过错都推到镇南王府的身上。
“在这京城之中,多的是王侯将相想让镇南王府倒下,不过眼下只要本世子体内的毒解开,镇南王府就不会倒下。”
可也正是这种紧要关头,他不能给镇南王府招来祸事。
也最是需要护好曲颐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