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仍是黑着脸。
“这药的药方,可会被旁人看出来是治什么的?”郑持清问话时仍左顾右盼,生怕有别人听见。
今日前来,甚至连随从都没带来。
可见何等谨慎。
曲颐竹仔细想了片刻后摇头,“不会,你若实在不放心,大可以来这民安药房,我给你抓药,你总该放心吧?”
来民安药房?!
礼部尚书与安王爷本就不和,郑持清来了以后,从来都不进药房。
真要是来这拿药,就更不可能了。
郑持清想也不想就言道:“还是算了吧,小爷怕这民安药房在我那药里面动手脚。”
“我方才说了我给你抓药,你还有何担心的?”
曲颐竹近乎脱口而出。
可郑持清却嗤笑着看向药房中的众人,“你以为你抓药,旁人就不会偷偷动手脚?到时候万一小爷这病又生差错,找谁说理去?”
即便是曲颐竹帮他诊治出来的这病,可他也不敢尽信此人。
毕竟这人是安王府的人。
谁知道来日会不会将他这病传出去?
郑持清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只管去开药方,到时候小爷去别的药房拿药。”
曲颐竹也不强求,当即进屋去写了药方。
出来交给他时,又特意叮嘱:“这几日切不可行房事,安心静养,实在不成就念念经,大悲咒那些也有助于身心平静。”
本是好心叮嘱,郑持清听后却缓缓眯起眼眸。
“你是想让小爷当和尚?”
曲颐竹差点翻了个白眼。
但思及自己的身份,仍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郑少爷自是可以不听我的,反正我也只是安王府的一个丫鬟,不过日后郑少爷这病要是治不好,可别来找我。”
言毕转身回了药房。
郑持清见状轻哼一声:“安王府的丫鬟跟主子都一个样!”
都一样的强势。
真不愧是安王府出来的。
曲颐竹回头看他,“郑少爷还是说话客气些吧,别忘了,如今是我在帮你治病。即便你说了给银子的事情,可这也不是你如此辱骂我与安王府的缘由。”
自己病了,接受不了,便拿旁人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