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恼起来,我回身冲他开骂:“畜牲就是畜牲,虽会说人话,但讲不到半句就要冒出兽语。”
他气得拿剑的手都发抖,“你,你说什么?”
“不是吗?你骂别人是魔头自己又好到哪去?朱君止搞同性恋你看不顺眼,月秀是混血你也看不顺眼。你也不问问自己这些都关你屁事?你自己想当武林盟主就当去呗,还假腥腥找个名义开什么武林大会比什么武。你真有能耐怎不去挑少林武当?”(少林武当可是历代武侠中不可缺少的大门户!俺当然可以随意拿来用。众:汗~~~~)“按你比武的规矩,月秀比你强理所当然就可以作盟主,可你呢,个小鸡肚肠的,非得找借口把人家撵下去,这样还不行,还说什么狗屁不通的异族论,要撤底把他赶出中原武林,你够黑的呀你!嫉妒人家漂亮,武功好就直说嘛,净玩儿阴的连猪都瞧不起你!”
华绝凌脸都绿了,挺身一剑向我刺来!
眼见剑尖及眼前,我宛如被钉住一般动不了分毫!身子被大力推到一边,看着月秀与华绝凌缠斗在一起,这才浑身迟顿地冒出冷汗!武林大会时是躲在树上看的,居高临下,说句不恰当的比方,宛若飞在空中的麻雀看地上奔跑的豹子!觉得无论再快终也会在自己遇料之中。但亲身经历时呢?麻雀不过是麻雀,豹子扑来,连翅膀都张不开!
生怕华绝凌吃亏似的,了尘玉矾子也一起向月秀攻去。了尘使出掌法,浑厚有力,一掌击出声音震耳,好像砸了堵墙一般!玉矾子手挥佛尘,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那根根马尾鬃更像长了眼睛般,紧紧缠住月秀的铁鞭!
月秀固然厉害,但那三人也不是等贤之辈,他手里抱着个人,招式本就施展不开,再加上那三人出手又不留情,招招要置他们于死地,才打着没多会儿鬓角便淌下汗来!
心下焦急,打又打不过,我只好狠命抓着头皮搜刮主意。眼见华绝凌剑至跟前,月秀已无法躲避,我扯着嗓子嚎出一句:“UFO!”边喊着,手还很配合地指着半亮的天空!
华绝凌动作明显一滞,月秀趁机险险避过,逃了一劫。
几人都没顺我指的方向望去查看,心下失望疑惑之余我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懂什么意思,于是赶紧想别的词儿!拜UFO所赐,我现在已经有很灵感了,两手叉腰整个人成茶壶状,嗷嗷喊着:“哇靠!飞天猪耶!咦?华绝凌,怎么还有个你在天上?”
“啊!了尘!快看是释伽牟尼!佛祖不准你开杀戒!”
“太上老君和张道陵也来啦!玉矾子,不给老祖宗磕头吗?”
……这些废话刚开始还管用,可时间一长就没人理我了。看瞅那三人越打越不要脸,竟还商量好似的分攻月秀上中下三盘,几乎把月秀逼到绝地!回头看看那些还在跟武林人拼斗的黑衣人,我急得拼命大喊:“喂!你们老大要挂了!还不快来帮忙?”
结果一大堆银针疾射而来!
噢得一声尖叫,我抱了脑袋死命贴在地上,感觉头上冷风嗖嗖而过,再起来时,那缠斗的四人,除了月秀,全趴下了。
“靠!真他妈厉害!”蹦到近前,我本想蹲下细细察看,看那些针都扎哪了,谁知月秀却拉了我道:“快走。”
跟他又用轻功飞了一段距离,我忽觉肚中一阵翻腾,喉间一腥,哇得吐出血来!狼狈不勘地跌在地上,我勉强用臂撑起,却觉小腹火辣辣得难受!
月秀似乎听觉有异样,本已飞出好远,又折反回来,见我这个样子,脸色不由一变。“别动!”把朱君止平放在地上,他把了我左手脉搏,寻思半晌长吁一声道:“你近来寝食不安,身子虚弱,再加上刚才行功太急才会吐血。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也安心下来。眼见朱君止的唇角又渗出血丝,心下不由得又急起来,忙把他抱在怀里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快走吧。”急急起身,可还没迈开步子,就听月秀道:
“你以为他们真会信任你吗?”
心下一愣,我问:“什么意思?”
半蹲着没有起身,他淡道:“打斗时华庄主他们与我只相隔数寸,那片针雨袭来却只伤他们,星毫不沾我身。可见发针人准星之高。可他却并无避开你的意思,若不是你躲得及时,只怕……”后面的话他吞回肚子里,绿眸定定望着我,望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家伙,打得那么激烈还有时间看我?吞口口水,我暂且撇下莫名情愫,也蹲在他身边仔细想想道:“托朱君止的福,那些人肯定也被江湖人追杀惯了,不会太容易相信旁人。我与他们是敌是友他们也不清楚。你当时手里抱着朱君止,他们救主心切,不管别人也无可厚非,换位思考一下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做。”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将那双漂亮的眸子遮了一半,他轻轻摇头,“人心险恶,你怎知道你把他们教主还回去,他们会不会以礼待你?”
“那也不能不管朱君止了呀!他教众那么多,找医生也该方便点,而且他只有四,呃,不,三天的命了,如果不及时医治会死的!”
“那你自己呢?”他问,“如果他的教众不接受你怎么办?”
“嗯……这个嘛……”手指杵着下巴,我想想笑道:“那我雇你做保镖!你武功这么厉害,保可以管我没事!”
没想出来
再见桐魁不是我们找到他们,而是他们找到我们。那嗷嗷有爷们儿样的爷们儿一见朱君止那副惨样,嗷嗷就哭开了。
无法形容那是一个种怎样的恶寒,只晓得当桐魁止住哭声差不多半小时后,我还蹲在地上干呕着,并由此导致在以后很长的一段内,N多与我共桌吃饭的人,拒绝桐魁出现!
朱君止的毒也解了。过程相当轻松,那个长得像妲己样的绿衣男人拿了解药灌到他嘴里,就全都OK了。只是在听说粉絮原是由罗刹教传入中原时,我的小宇宙又爆发了一次,什么脏话都往外蹦,要不是有人拦着,说不定就把还晕着的朱君止大卸八块!奶奶的,粉絮是罗刹教传入中原的,那么罗刹教主肯定也有其毒药解药,他明摆又在寻死!
罗刹教的人其实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见我救了他们教主,又听桐魁介绍说我是朱君止的老婆,一个个都恭敬得直喊夫人。甚至有其中一个站出来道歉,说救主时心切,一时情急失了准头,险些用银针误伤我!唯有男妲己紧眠着嘴不哼一声,好似相当不服。看他一眼妒妻的德性,我心下恍然,这厮定是朱君止的相好!
跟着桐魁他们行到一家看起来很平凡的富庶宅子,胡吃海塞了一顿,我就找地儿眯觉去了。N多天都没睡好,现下神经一松,立刻就觉得困顿得不行了。
这觉一直睡了两天一夜。中间醒来过一次,因为饿了要吃的。然后匆匆洗个澡再接着睡,直到第二天的夜半三更才真正醒来。
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用房里早已备好的清水梳洗一番,再将头发简单束一下,我推开窗子一跃而出,进行早已计划好的猎艳N号行动!行动代号——妲己!嘿嘿,不是有名人言吗:玉不琢,不成器,朋友妻,不客气!
于是顶着俩超级探照灯,俺围着宅子整整转了仨圈!可就在俺连老鼠洞都找得一个不落之后,却仍没找到心上人的住所。真是奇怪了,俺明明已经把几乎所以的房间的纸窗都捅破了,都细细看过的说。(众汗~~~)
重重叹口气,心想男妲己定已趁我睡觉时走了。万般无聊下,我只得回房。在临推开门时,我突然想起只有隔壁的房间没有去过。月秀似乎睡在左边的,那右边的是谁?
轻手轻脚窜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