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原本闲适把玩着玉佩的手蓦地一顿,
旋即抬眸,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轻哼一声道:“就凭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在这深宫里摸爬滚打没几年,便妄图染指那至高之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半点城府心机都无,行事毛毛躁躁,还敢觊觎大宝,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本王在这朝堂浸淫数十载,什么风浪没见过,怎会瞧上他那点浅薄算计,与他联手?
莫要弄脏了本王的手!
真当本王是那等随意拿捏、利欲熏心之辈?”
将手中玉佩重重拍在桌上,似要将对辰王的鄙夷一并震碎。
心腹面露迟疑,仍有些担忧地进言:“王爷,辰王此次可是攥着您当年许诺柳太妃的信物而来,
虽说当年柳镇岳对王爷有恩,可咱们毕竟应下了这事儿,
如今一口回绝,就怕他四处宣扬,说咱们出尔反尔,于王爷声誉有损呐。”
晋王眉梢挑起,眼神瞬间锐利如鹰,
“嗤”地一声冷笑:“区区一个信物,还能铐住本王不成?
就凭十年前柳镇岳偶然顺手帮的那点小忙,便妄图挟恩图报,
驱使本王踏上这谋逆篡位的绝路?
简直荒谬至极!那柳镇岳也算机灵,怎就养出这般蠢笨如猪的女儿,眼皮子浅得只看得见眼前那点皇位的浮光。
一个柳家,在这大宋朝堂的棋局里不过是枚微不足道的小卒,竟妄图鲸吞江山社稷,真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本王岂会因这点旧恩,就把晋王府满门老小的身家性命搭进去,任由他们摆弄。
传出去又何妨,本王行事向来磊落,谁要是敢借此聒噪,本王定叫他尝尝晋王府的手段!”
晋王长袖一拂,满脸的不耐与愠怒。
心腹微微颔首,旋即又问:“王爷,既不与辰王联手,那属下这便去回复他,直言拒绝了事,省得后续麻烦不断。”
晋王却抬手摆了摆,目光幽沉,
沉默须臾后才开口:“不可如此莽撞行事,直接回绝太过果决。眼下局势不明,多留一手总归没坏处。
你且这般去敷衍他,就说本王已应下与他联手,让他安心筹备,莫要急躁。
待到他们即将行动那日,本王抢先一步,径直将他那些腌臜谋划呈到陛下面前,
把这辰王当作投名状,来一场绝地反击。
借陛下之手灭了他,也好叫旁人瞧瞧,妄图算计本王的都没好下场。
哼,一个小小辰王,也敢肖想那九五之尊,自不量力,真以为能从本王眼皮子底下抢走皇位?
本王定要让他们知晓,这朝堂顶尖的权谋博弈,他们还嫩了些!”
说完,晋王嘴角勾起一抹阴鸷冷笑,眼中闪烁着狠辣与算计。
谋士亦是满脸不屑,
轻哼出声:“王爷所言极是,这辰王要头脑没个周全谋略,
要兵马更是两手空空,一兵一卒都凑不出来,就敢大言不惭地觊觎皇位,纯粹是痴心妄想!
真动起手来,怕是连一丝波澜都翻不起来,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的蠢货。”
晋王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凝重:“哼,他那点斤两,本王还不放在眼里。
当下要紧的是,咱自家的势力得不断夯实。”
他转头看向谋士,神色严肃地吩咐道,“本王暗藏的那五万兵马,你务必盯紧了,操练切不可松懈,强度还要继续往上加,得练出精锐之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