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瑶华长公主让自己不能让储云泽知道这件事,阮流筝便道:“陛下来了,我是想着等好些了,去游玩……”
“游玩?你险些死了,竟还有这个心思。”
他目光凌然。
阮流筝抿唇:“我已经好多了。”
“为何要替朕挡箭?真是不自量力得很!”
本是为了用救命之恩求他帮自己,但她说不得。
“那时我并没有想太多,如陛下所言,不论是谁,我都是不会视而不见的。”
他先前救了自己也是这样说的,她便也用这套说辞。
谁知储云泽闻言面色愈发阴沉,他行至她榻边,手“啪”地一声,撑在她肩侧。
几乎将她圈进怀里。
“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就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你能救得了谁?”
阮流筝喉间酸涩,他的愤怒显而易见,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他赤红的眸,她轻声道。
“我没事,你不会担心。”
储云泽冷哼了一声:“朕是怕你死了,陆家找朕要人。”
恐怕她死了陆家人才开心。
她没有说出这句话。
又听储云泽道:“刚才长公主过来了,她同你说了什么?”
“长公主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养好身子。”
储云泽目光在她脸上停留,极其凌厉,似要将她看穿。
“当真只是这样?”
“嗯,对了陛下,我能不能多留在这里修养一阵时日?”
“随你。”
他落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为何,阮流筝总觉得有些不安。
“少夫人不必担心,长公主殿下本事大着呢。”
“嗯,我应该相信她。”
阮流筝便一边养伤一边等待。
这日她正饮着药,如烟进来道:“少夫人,赵郎中给你写了信。”
阮流筝接过信,这字迹的确是赵晚舟的。
“你扶我去后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