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小婢女换过药之后,看向阮流筝。
“陆夫人哪天想离开,便同在下说一声便是,不必下什么迷药。”
阮流筝羞愧地低下头。
“以后不会了,晏大人。”
“不过陆夫人是如何迷晕陛下的,竟得逞了?可否告诉我一声?”
这晏大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阮流筝一想起自己主动地吻向储云泽,便脸上发烫。
晏东君一下子便懂了。
“原是用了美人计?陆夫人真是好本事。”
也就是她敢这样了,若旁人敢如此,想必还没碰到陛下脑袋便落地了。
可惜,她已经是别人之妻。
晏东君忍不住为这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长叹一口气。
他也是储云泽身边的老人了,自是知道他和她从前的事。
只能说造化弄人。
“晏大人别乱说。”
“知道了陆夫人,放心吧,这件事绝不外传,我会封好自己嘴巴的。”
等晏东君离开,阮流筝便在收拾东西了。
既取得了和离圣旨,她便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但是如烟得留下养伤,她必须得先走一步。
阮流筝想好之后第二日便告别了晏东君。
“还请晏大人替我同陛下说一声。”
晏东君道:“好,我让人送陆夫人回去吧。”
“多谢晏大人。”
阮流筝坐上了马车,直接开往陆府。
从前每次走进陆府,她都心惊胆颤,害怕自己做不对,更害怕陆老夫人谴责的眼神,还有陆成则的冷嘲热讽。
于她而言便是牢笼。
马车刚停下,陆府的小厮便进去通报。
“陆夫人回来了。”
“哪个陆夫人?”
“阮家那个。”
“那已经是阮姨娘了,你个不长眼睛的。”
……
阮流筝忍不住冷笑一声,看来在她离开的这些日子,她被贬为妾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