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皇后娘娘的生辰宴,陛下都是要来摘星楼的,本来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不过每次看到陆家的马车,便发觉他的气场愈发强烈,宋淮便知道他到摘星楼是来看阮流筝的。
记得头一年宋淮多嘴提了一句,说阮流筝和皇后的生辰是同一日,用不用给阮流筝备生辰礼。
谁料就问了这么一句,他便被杖责了三十下,从此他便不敢再多言。
阮流筝厌恶地对陆成则道:“放开我。”
她这样陆成则却觉得她愈发可爱了,放开了她。
青叶道:“夫君,能否扶我一下,我怕摔着孩儿了。”
里面的可是陆家长孙,陆成则自是要亲自照看,他便不再逗阮流筝,上前揽着青叶的腰。
见他终于没空搭理自己,阮流筝便刻意走慢了几步,落在后头。
她很怕在生日宴上遇到荣安郡主,不过好在并没有看到她。
看来宣王没有骗自己,他真的替她报仇了。
一想到宣王说荣安郡主的头发被烧了,气得暴跳如雷,便觉得有些好笑。
她勾唇正笑着,却见宣王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宣王把玩着指间的扇子:“在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阮流筝道:“今天荣安郡主不在,我的小命保住了。多谢你。”
“你上次请我吃酒,就算谢过了。对了,我记得你说过要与陆成则和离,如何了?可需要本王帮忙?”
阮流筝道:“不必了,我已经有办法了。只是还差等待一个时机。”
“噢?总之,等你和离,就再请我喝一次酒,可好?”
“好啊,一言为定。”
宣王却抬手,挑眉示意她与自己击掌。
没想到他这么幼稚,阮流筝便抬手与他击掌,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却见储云泽自阮流筝身后走了出来。
只听耳边传来众人的声音。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阮流筝也跟着跪下,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眸,做出一副恭敬有礼却极其疏离的姿态。
刚才跟宣王笑得那么开心,如今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储云泽差点将手中的玉扳指捏碎,那黑色的眼睛透出几分冷冽来。